雍王看了含羞一眼:“你別答應得太早,你若做不到,我可不會白白交出鳴沙國,你們要想拿回去,至少也得一場大戰,死個萬兒八千的人。”
“呃,你還沒說出來,怎麼知道我做不到?”
雍王點頭:“好,正好魏王也在,一起做個見證。第一件,我要陛下赦免我所有的罪名,恢複親王的名分。”
魏王沒吭聲。
月含羞點頭:“這一條,問題不大,我有信心說服陛下!畢竟你們是兄弟。”
“第二條,佳容可以回來做國主,但是,我為攝政王,鳴沙國的軍政大權,由我說了算。”
“呃……”月含羞眨眼:“那你這不等於沒交出鳴沙國嗎?”
雍王道:“其實這樣對咱們上國更有利啊。既然皇兄已經赦免我了,我當然要為皇兄為上國盡心盡力,守住鳴沙這個附屬國。你覺得,把這個國家交給一個女子,她能抵擋得住狼國的進攻嗎?”
月含羞有點猶豫,景弘帝的底限,她還是能琢磨到一些的,讓他赦免雍王是沒問題的,可赦免以後,把鳴沙國這個要道,交給雍王,無異於給了雍王軍權政權,到時候他招兵買馬獨霸一方,就成了朝廷的隱患,景弘帝怕是不會那麼容易答應。
雍王當然看透了含羞的心思,但他不說透,隻是道:“反正你隻是想把佳容從天下城弄走,我成全你,就讓她做國主,你何必管她有沒有實權?大家都有好處,何樂不為?”
這一點,倒是說到含羞心裏去了,反正她也覺得,總讓佳容留在天下城,不是什麼好事,越早把她弄走越省心。
“好,我會想辦法!”
“第三條,請陛下恢複我母後的名分,為武氏正名,以皇後禮重新將我母後跟父皇合葬。”
噠噠城主一聽,笑了:“這一條還不容易,不就是遷個墳嘛,肯定沒問題了!”
月含羞和魏王卻一起瞪他。
噠噠城主莫名其妙:“我說錯話了嗎?”
雍王推杯而起:“陪你們說了這麼半天話,孤王也累了,第三條,你們慢慢想,能應便應,不能應也無需勉強,回去準備好兵馬來戰!”
雍王離去。
噠噠城主感到迷茫:“喂,第三條你們怎麼那麼為難?不就是遷個墳的問題嗎?”
月含羞歎口氣:“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
“到底有什麼為難?”
含羞道:“你有所不知,當今天子,是郭皇後所出,雍王是武皇後所出。武皇後為了當上皇後,陷害郭皇後謀反,郭氏一族被滅族。
後來武皇後病故,先皇寵愛宸妃,就是當今的皇太後,本欲改立魏王為太子,還沒改呢,先皇突然暴病駕崩,當時魏王還小,皇叔皇兄們虎視眈眈,皇太子被人構陷弑父,皇太後萬般無奈下,抬出皇長子,也就是當今陛下繼承大統。
而武氏一族則以謀反罪誅滅九族,皇太子也被變為雍王,流放到偏遠的不毛之地。”
噠噠城主聽了,不由搖頭:“這皇家的事,真是好複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