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隻能想辦法先安撫住鄭國公的情緒,好一番勸阻,老頭子才以顧全大局的名義,暫時不往驛館裏衝了。
但是,他提出,一定要狼國太子給個交待,他明天就上殿麵君。
臨走,還怕凶手逃走,特意留下人馬守住驛館前後門,連隻老鼠都不能放出去。
月含羞頭大。
打發走了鄭國公,她進去見烏拓。
嗬嗬,烏拓倒好,一定也不擔心的樣子,跟手下圍坐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月含羞皺眉:“太子殿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烏拓讓手下都退去,這才問:“公主莫非是想讓我交出凶手?”
“既然太子是聰明人,那我也不用繞彎子,你看到了,這事很棘手,死的不是普通人,而是鄭國公的公子。”
“那又如何?反正,我這些手下,跟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讓我把他們交出去,門都沒有!公主如果一定要給那個老頭個交待,就把我腦袋給他好了。”
“太子這不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嗎?”
“反正我不會交人。”
月含羞盡量平緩語氣:“殿下,當前,首要的是和談,你大老遠的跑來,也不想和談失敗吧?”
“那是自然,沒看我帶了那麼多珍貴的禮物嗎?我是很有誠意的。”
“誠意不是隻靠嘴說的。你的手下殺了鄭國公的兒子,鄭國公定然會大鬧,他是兩朝元老,在朝中很有威望,如果他振臂一揮,反對和談,殿下這趟辛苦,算是白受了。”
烏拓皺眉:“公主這是危言聳聽吧?那老頭,走路都不利索了,還能有那麼大的能量?”
“殿下是不了解我們上國,上國的人與人之間,靠的是關係,盤根錯節,有時候,你得罪的往往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個家族,甚至一大片黨羽。”
“可,錯也不全在我的人,讓我這麼交出兄弟,不行!”烏拓雖然說不,但語氣已經有所鬆動。
含羞道:“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我們可以不把人交給鄭國公,交給大理寺,有大理寺主審案件,若確實是誤殺,到時候,請陛下下旨****,太子再出麵厚葬鄭公子,事情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烏拓眼珠轉動,似乎在考慮。
月含羞補上一句:“太子隻有這樣做,才不至於影響和談。”
烏拓點頭:“公主能保證,我把人教給大理寺,還能活著出來?”
月含羞正中點頭:“我可是在幫你,要知道,朝中反對和談的人占大多數,你們狼國剛剛遭受內亂,真要因為這件事,兩個打起來,狼國必然會吃大虧。”
烏拓焉有不明白這個道理呢,點頭:“如此,我就把這個兄弟交給公主了,公主一定要保證他活著跟我回狼庭!”
“這我可保證不了。”
“什麼?”
“我可以保證他在大理寺安然無恙,不過,等他出來後,是不是能活著回狼庭,誰也說不好,萬一路上他病死了,或者被野獸吃了,那可跟我沒關係。”
烏拓大笑:“公主真是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