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容阻攔離歌用石子扔含羞,但離歌不聽,一邊躲避佳容,一邊繼續撿石子。
月含羞一動不動,任由那些石子打在身上,臉上。
反正,再疼也疼不過心疼。
東宮無爭看著她,看著看著,冰冷的紫瞳中,有種異樣的東西在流淌。
他看似無意跨上一步,卻恰恰擋在了含羞與離歌之間,離歌的石子,再也扔不到含羞身上,全被他挺拔的脊背擋住。
月含羞依然咬著唇,孤獨地站著,目光中越來越多怨氣。
她沉著臉,連她自己都覺得,表情僵硬得像土地廟裏的泥胎。
“來了?”
她不語。
“這裏有點吵鬧,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她還是不語,默默跟在他身後。
佳容放開離歌,看著那一雙人影消失在重重樓台中,眼睛裏多了幾分落寞。
*
密不透風的紫藤深處,他突然停下,回身,什麼都沒說,便把她擁進懷中,低頭,找到那柔軟如花瓣般鮮美的粉唇,狠狠吻下。
她扭動身軀掙紮:“不要,唔……唔……”
“東宮無爭……”
“放開,每次都這樣……”
“你以為這樣我就……”
“……”
她在他的狂風暴雨中,終於還是淪陷了。
她清晰得感覺到,他對自己強烈的渴望。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恨不能把她揉碎。
她在他濃濃的愛意中,顫抖著,痙攣著,最終迷失……
*
如錦的紫藤花密密匝匝,隔絕了這一小片密閉的天地。
東宮無爭無限愛憐地擁著那修長柔美的可人,看著她額角的汗珠,順著發海,鬢絲,沿著皎潔的脖頸,緩緩淌落。
“羞兒……”
她靜靜偎在他胸前,卻一言不發。
“羞兒……”
他又喚。
停了片刻,她“嗯”了一聲。
“這些天,你想我了嗎?”
月含羞的眼眸頓時模糊了。無時無刻,沒有一天,她不在想他。
她自己已經分不清,到底對他是恨多?愛多?怨多?
“無爭?”
“嗯?”
“我想問你件事。”
“問。”
“薑國丈全家被殺了,你知道嗎?”
“知道。”
“那……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不是我。”無爭像是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
“哦……”她放下心來,隻要他說不是,那就一定不是。
停了停,月含羞想讓無爭查一查到底是誰劫殺了薑國丈:“無爭,你能不能……”
“不能。”不等她問出來,他便把話堵死了。
“為什麼?”
“關我什麼事?我為何要浪費精力人力在這上麵?”
“可是大家都猜測是你做的。”
“別人愛怎麼想,是別人的事,總不能別人有個針尖大的想法,我都要去證明一下清白吧?如果他們說我不是男人,難道我還要當眾脫褲子?”
月含羞忍俊不住,差點樂了,他這個例子舉的……
“好吧,既然跟咱們沒關係,不查也罷!”
他唇角露出笑意,把她的身子扳過來,看著她濕濕的雙眸:“你什麼時候搬來跟我一起住?”
“什麼?”她裝傻。
“你什麼時候搬來跟我一起住!”他用極慢極認真的語氣,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