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的目光中有了一絲柔軟:“月含羞,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曾經綁架過你,也曾想過要殺掉你。”
含羞一笑:“你不是沒殺我嗎?最終還救過我。”
“可是你也救過我,我們算扯平啊。”
“我就是覺得,你不是壞人。”
“隻是……這樣嗎?”
含羞想了想:“還有就是……隻要你活著,陛下就不會先對付無爭和景龑。”
雍王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大笑:“你還真是直言不諱。不過,最後這個理由我喜歡。這世上沒有永恒的同盟,但卻有永恒的利益。隻有我們利益一致,才能互贏。”
月含羞彎起唇角:“這麼說,殿下現在可以相信我了?”
“嗯。”雍王的眼睛看向外麵:“那個佳容,你要小心提防。”
“我知道了,四哥好好休息,後天我會隨你一起去祭祖。”
*
月含羞出來,遠遠看了佳容一會兒,走過去。
“佳容!”
佳容回頭,微笑:“公主。”
“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其實我不太喜歡別人喊我公主。”
“好啊。”
月含羞歪頭審視著佳容:“你來這裏,是不是想對雍王下手?”
佳容一臉無辜:“這話從何說起?”
含羞蹙眉:“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別忘了我也是女人,要想裝,比你裝得還好!”
佳容臉上的笑容消失,冷麵道:“月含羞,別以為自己聰明,這是我鳴沙國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瞧你跑前跑後,一副熱心腸的模樣,想拿我的鳴沙國做人情嗎?那也得問問我是否同意!”
“你!”月含羞怒:“佳容公主,你到底懂事不?知不知道鳴沙國現在麵臨什麼狀況嗎?好啊,你覺得你有能力解決眼下的事,你行你上,我還真懶得管!”
“鳴沙國是我的國家,憑什麼你們占著還有理了?”
月含羞憋氣,其實,她折騰這麼一圈,就是為了讓佳容能回到鳴沙國做國主,讓她別總纏著無爭。
可這麼複雜的事,跟佳容也解釋不清楚,佳容認為理所當然的事,在權利和生存麵前,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並且,最近佳容的一些行為,讓月含羞開始懷疑自己的目的是否正確了。
無爭不是沒有能力為佳容奪下鳴沙國,但他一直沒有那麼做。僅僅隻是顧及雍王嗎?
現在看來,顯然還是有其它原因的。
佳容看似柔弱,實際,卻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不過,她孤身一人,也掀不起什麼大浪,隻要看嚴她別鬧事就好。
她招手叫來馬車,命佳容上去:“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這世道便是如此,誰強大誰有話語權。你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活該被欺負!廢話少說,上車!”
佳容氣惱:“公主請先回,佳容還有別的事要辦。”
“別的事?勾搭魏王,還是行刺雍王?如果皇宮好進,你是不是還打算上陛下的龍床?”
月含羞已經不想給佳容留麵子了。
佳容的臉一陣白,一陣紅,雙眼通紅瞪著月含羞。
在魏王府那段,可以說是她的奇恥大辱,卻被一個她最看不起,也是最嫉妒的女人提起,就好像用小刀割她的心,血淋淋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