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和雍王一起來到月含羞麵前。
她仰視二人,不由感歎,這劉家的種子真好,長出來的男子一個比一個英武帥氣。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成好兄弟了?居然約好了一起來。”
魏王第一個反對:“才不是,隻是碰巧在門口遇到了。”
“哦,心有靈犀啊,真不愧是兄弟。”
魏王臉都黑了,白了雍王一眼:“誰要跟他心有靈犀?下回別總跟著我,讓人誤會多不好!”
雍王倒顯得大度,隻是一笑而過。
月含羞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行了行了,難得我生病一回,你們兩個來看我,就不要吵了!”
“什麼叫難得生病?說得生病跟什麼特大的好事似的。來京城,這已經是你第二次病倒了!那東宮無爭幹什麼吃的?你都病成這樣了,他也不留家裏照顧你?人呢?”
“噝!”月含羞蹙眉:“劉景龑!你現在怎麼看什麼都順眼?未老先衰了?無爭昨晚陪我一宿,都沒好好休息,白天還要處理好多事。公主府這麼多下人,又不是沒人伺候,連太醫屬每天都派一個太醫來值班呢。”
“行了,我就知道,聽不得別人說你男人半句不好,我才一句,你就回了十句,看到病得還不夠重!”
“我哪有回十句?明明是你說了十句,我才回了一句,你就跳腳了!”
雍王在一旁看他倆鬥嘴,覺得特別尷尬,便把眼睛轉向別處,看到,佳容公主跟一個中年婦人在荷花叢裏嬉戲,是不是朝這邊瞧上一眼,正好對上雍王的目光。
佳容看到雍王,便給了他一個嬌媚的笑容。
雍王旋即把目光移開,沒有任何回應。
佳容有點失望。
這個男人將以朝廷的名義,到鳴沙國攝政,如果不能把他搞定,自己將來的日子,也不會太隨心所欲。
哼,是男人就有弱點,她就不信,世上還有不偷腥的貓!
月含羞跟魏王鬥了一會兒嘴,覺得冷落了雍王,轉過頭叫他:“四哥!”
“嗯?”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鳴沙?”
“我想等吉日將母後的陵寢遷入帝陵,與父皇合葬之後,再走。”
“看不出你還是個孝子。景龑,你得跟你四哥學學了。”
魏王一臉不高興:“學什麼?我母後還健在呢!”
“對啊,就是因為太後健在,你才更要多進宮陪陪她,難道真要等到死欲養而親不在的那天嗎?”
魏王無語了,泄氣。
雍王看氣氛急轉之下,馬上岔開話題:“景龑準備什麼時候回嶺南?”
魏王立馬又跟充了氣的球一樣鼓起來:“我什麼時候回,關你什麼事啊?我不走,就是要看著你!皇兄原諒你了,可我不放心,留你在京城萬一鬧出什麼幺蛾子怎麼辦?”
月含羞左看看右看看,兩個人又要頂撞起來,趕緊身體前傾,把一盤葡萄擋在兩人視線之間,笑:“吃葡萄!用井水冰鎮過的,很新鮮!”
魏王目光緩和下來,語氣也不那麼生硬了:“我的意思其實是,四哥最好早點走,你走了,含羞才會放心回天下城養病,她在這種是非多的地方待著,實在讓人不放心。還有那個佳容,趕緊把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