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無聲放開月含羞的耳朵。
月含羞揉著發紅的耳根，齜牙咧嘴：“你也太狠了吧？”
“免得你這小妖女不長記性，總是在我麵前張牙舞爪。”
“那你別來找我嘛，眼不見心不煩，反正我也不想看到你。”
“又不長記性？”
月含羞趕緊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明明是你以大欺小，恃強淩弱！”
話沒說完，鼻子又被他揪住。
“再強一句試試？看不把你鼻子擰歪！”
月含羞蹙眉：“討厭啊！快鬆手，讓人看見了還以為……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
“沒什麼，總之，不要再欺負我了！”
無聲看她真生氣了，便鬆手：“嗬！出去一趟，脾氣大了不少啊。這次跑出去，你都遇到什麼好事了？”
“也沒什麼，就是救了幾個人，交了幾個朋友，然後又害死了幾個人。”
“你殺人了？”無聲眼光一閃。
“沒有啦，隻是那些人都因我而死……”說到這兒，月含羞的情緒有點低落。
無聲還是不放心，又問：“那你這次出去，有沒有做過什麼夢？”
“嗯……做過。”
無聲的心提起來：“什麼夢？”
“我又夢到咱們天下城的城門了，還是掛著個人頭，我看不清是誰。不過這次夢裏我已經走到城門口了，人頭的滴落的鮮血就在我腳尖前麵。”
無聲稍稍鬆口氣：“這個夢啊……那就好。”
“好什麼好？這個夢我都夢見好多次了！”
“反正已經發生過了。”
月含羞搖頭：“我總覺得還沒發生。”
“行了，別胡思亂想了，難不成你還真想讓咱們天下城的城門上，再掛一個人頭嗎？”
“哦……”月含羞不再說人頭的事了：“不過，我遇到過幾件很詭異的事。”
“什麼詭異的事？”
“我記得，那晚我去救浩然的時候，明明受了很重的箭傷，掉進了毒蟲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毒蟲隻吃別人，卻躲開我遠遠的。”
“有這種事？”無聲感覺，可能是她身上的蠱毒在作怪，連毒蟲都怕她。
“還有更詭異的。”
“什麼？”
“我記得被王母教的大祭司給抓了，然後，他把我跟那些替他們繁衍後代的母體關在一起，然後找了三個男人對付我，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我完全不記得了。”
東宮無聲馬上瞪起眼睛：“他們欺負你了？”
“好像沒有，”月含羞茫然搖頭：“詭異的就是這個，那三個男人全都死了，南錦說是被我殺死的，然後我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全都好了，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難道，之前，我全都在做夢？”
無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隻好胡編：“這個……也許你掉進毒蟲坑的時候，就已經被毒蟲咬了，然後產生了幻覺，之後看到的，很多都是假象，真真假假糾纏在一起，連你自己的都糊塗了。”
月含羞點頭：“有道理，應該就是這樣。”
“行了，別想那麼多，回去好好休息吧！”
“嗯。”
月含羞答應一聲，迷迷糊糊轉身就往回走，卻沒注意腳下一塊很滑的石頭，一個趔趄向後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