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躲在穀金滿的櫃台後,兩手托著腮發愁。
穀金滿忙著招呼客人,抽空會看上她一眼,每次看她,都要歎一聲。
好容易,打發走一批客人,穀金滿在她麵前蹲下,看著她:“丫頭,你說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也辦出這麼糊塗的事?”
月含羞抱頭:“我跟城主真的真的真的什麼都沒做過,他就是救了我,那天那石頭鬆動了,我們也沒想到啊,就一起掉水裏了。然後,你知道的,我怕水,就暈了,然後然後然後……”
穀金滿歎氣:“我知道沒用啊!現在滿城都在傳,你跟城主有那什麼,浩然公子吃醋發飆。哼,到時候少主回來後,看你怎麼解釋吧!”
“無爭一定會相信我的。”
“是嗎?”
“一定是。”
“未必吧。”
“他一向信任我!”
“切,男女之間?嗬嗬,他要是一點都不在乎,我倒覺得,你該防著他了。”
“為什麼?”
“一個男人最忌諱的是什麼?就是女人對自己不忠!要是遇到這種事,那個男人一點都不在乎,隻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
“要麼是那男人心機太深,打算伺機報複;要麼就是他根本不愛你了,心裏有別人。”
“呃……”月含羞眨眼,似乎更擔心了:“說了半天,心裏更沒底了,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安慰安慰我?”
“好聽的話,都是毒藥啊。”
月含羞長長歎口氣,垂下頭。
“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在少主回來之前,讓這些誤會消除。”
“怎麼消除啊?難道讓我見一個人解釋一遍嗎?越解釋越黑!”
“我覺得這事兒吧,解鈴還需係鈴人。”
“什麼啊……”
“既然誤會是從浩然公子那裏開始的,就先讓他消除誤會。”
“啊?!找他?我現在躲他都還來不及呢!不!我才不要找他!”
穀金滿察言觀色:“丫頭,是不是這位公子,到現在對你還不死心啊?”
月含羞更煩了:“我現在好後悔把他救出來,還不如留在王母教呢……”
“淨說這些沒用的……”
穀金滿手腕上的金鈴“叮鈴鈴”的響了。
他趕緊站起來,跑出店鋪去看離歌。
離歌正跟幾個孩子一起,攆一條小狗玩兒,穀金滿叫了半天,都沒能把她叫回來。
月含羞本來想找穀金滿訴訴苦,想想辦法,可看到他這麼忙,忽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這些事,穀金滿並不能幫上自己什麼,最多也就隻能聽一聽,完了還憑添煩惱。
她決定,還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
離開洗金樓,她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愁眉不展。
忽聽有人叫她:“公主!”
月含羞回頭,看到天狼。
“公主真悠閑啊,這是散步呢?”
含羞勉強笑笑:“天狼啊,怎麼,五千金還沒拿到嗎?”
“褚大總管早就給我了。”
“那你怎麼還在這裏?”
天狼歎口氣,發愁:“我不在這裏還能去哪裏?出了城門,怕是立刻就被王母教的人盯上了。”
月含羞明白了,問:“那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