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聽月含羞絮叨。
月含羞看看它,忽然笑了:“我跟你說這麼多,真好笑,你又聽不懂。”
僵屍還是那副樣子。
含羞歎口氣:“你也別怪無爭把你的同類都給滅了,畢竟,你們確實挺危險,他也是為了保護這裏無辜的百姓。
我生他的氣,主要還是因為那個佳容國主。
那個佳容啊,幾次三番地害我,無爭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她的企圖?
可無爭也不知怎麼了,就像被鬼迷了心竅一樣,不但不疏遠她,還處處幫著她!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見了女人,都會犯迷糊?
可無爭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不就是那個佳容的胸比我大嗎?有什麼了不起……”
月含羞喝得有點多了,搖搖晃晃站起來,舉著酒壺,又唱又跳。
跳累了,往葡萄架下一坐,迷迷糊糊閉上眼:
“為什麼壞人總能活那麼久?那個花癡國主佳容,一次又一次想殺我,老天怎麼就不收了她……”
她絮叨著,頭靠在架子上,漸漸睡去。
夕陽落下,夜晚降臨。
一陣秋風吹過,月含羞打了個激靈,頭一歪,醒來。
她抱起雙肩使勁搓了搓,畢竟是秋天了,一入夜便這麼冷。
月含羞站起來,四下瞅了瞅,忽然發現,僵屍不見了。
“小僵?小僵?你在哪兒?出來,別跟我玩捉迷藏,以為天黑了就能嚇住我,我膽子大著呢!”
她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僵屍的影子。
奇了怪了,她沒有下命令讓僵屍離開啊,它怎麼就不見了?
哎呀,可千萬別去害人啊!
月含羞趕緊跑出葡萄園,來到大街上。
鳴沙城剛剛經曆過一場磨難,雖然街上的人不多,大家早早就關門閉戶了,但能看得出,一切正常,不像是遭遇僵屍襲擊的樣子。
那就是說,那頭小僵沒有害人。
那它能上哪兒?
月含羞仔細回想,忽然倒吸一口涼氣:“壞了,他該不會是去……”
她想起,自己剛才喝醉酒的時候,一直在發牢騷,言語之間流露出對佳容的各種不滿,似乎還說過想讓佳容死的話。
糟糕,僵屍該不會把那些話理解成了命令?
不行,自己得趕緊去看看!
*
就在月含羞到處找僵屍的時候,一名身穿雍王府鎧甲的侍衛,走進王宮。
佳容正斜躺在暖榻上,看著旁邊的保胎藥皺眉。
她知道這要現在對自己根本沒用,但為了做樣子給烏拓看,還得繼續裝。
烏拓說晚飯後會過來,她就讓人準備好了藥,隻等烏拓來了,喝給他看。
她知道烏拓的疑心很重,所以,裝就一定要裝到位。
佳容閉著眼,盤著珍珠手串。
太醫說,珍珠可以安神養顏,天天這麼盤一盤,好像還真的有作用,最近噩夢做的少了。
耳邊聽到腳步聲,她以為是自己的隨從,隨口問:“陛下回來了沒有?”
來人卻沒有回答。
佳容有點不高興,現在的隨從,真是越來越笨,問句話,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她睜開眼剛要嗬斥,當看清來人的樣貌時,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