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聽到韶華的狡辯,整個人都懵了。
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了?
不對,情況不對。
這裏麵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
景弘帝一拍桌子:“月含羞!你還有何話要講?朕是這麼的信任你,才將魏王的案子交給你辦。誰知你竟徇私舞弊,包庇魏王!來人!將劉景龑押入天牢,交三司會審!”
“陛下……”月含羞還想說什麼。
景弘帝卻用陰冷的目光盯著她:“至於護國公主,暫且幽禁,待查明是否跟魏王一案有關聯,再做處置!”
*
月含羞被關進羞月殿。
這裏,是她當年客居皇宮時住過的地方。
最初是一位麗妃所居,有那麼一次,景弘帝帶著她來捉奸。麗妃後來死得很慘,這座宮殿也被重新裝修,成了她的臨時住處。
那時候,月含羞還很單純,把一切都想得很簡單。
現在想想,宮裏那麼多女人,都沒有自己獨居的宮殿,偏偏皇帝賜給她這個殊榮,其用心,現在看來,一目了然。
羞月殿的一切格局,依然是按照天下城中她的梅林小築來布置的,到現在,仍保持原樣。
隻是,待在這冷清的諾大宮殿中,顯得格外孤寂空曠。
月含羞看著窗下已經枯萎殘敗的秋菊,說不出的淒涼,更多的,是對魏王的內疚。
她以為自己能搞定一切。
然而,這一次,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
似乎她的好運氣都用完了,一切都束手無策。
魏王被交由三司會審,凶多吉少。
自己被困宮中,什麼忙都幫不了。
或許是暴君擔心自己在外麵鬧出什麼事來吧。
他大概早就計劃好這一步了,先把無爭調走,然後假惺惺讓自己調查魏王的案子。
他也早就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
月含羞現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慶禎和韶華是怎麼回事?
他們怎麼突然都變了口供?
是受景弘帝天威的威脅?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無爭啊無爭,你在哪裏?
趕緊回來吧,現在這局麵,自己真的控製不了。
“陛下駕到!”
一聽景弘帝來了,月含羞心裏是又堵又悶又有情緒,索性把頭扭到一旁不搭理皇帝。
滿天下的女人,估計也就隻有她敢這麼對待暴君了。
景弘帝讓隨從全都退下,這才道:“怎麼,你自己把事情辦砸了,反而怨恨起朕來了?”
月含羞拉長了臉不說話。
景弘帝從側麵看著她粉嫩嫩、肉乎乎的耳垂,有種想去觸摸的念想。
但抬起手後,又放棄了,隻是指了指那些殘敗的菊花:“立冬了,連這些菊花也開敗了。”
月含羞梗著脖子,就是不說話,轉身徑自在台階上坐下,雙手托著腮幫生悶氣。
皇帝居然沒生氣,難得好脾氣地也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當然,他魁梧的身材,坐在台階上略顯憋屈,腿腳得跨過兩層台階才能伸展開,不像月含羞那般小巧玲瓏。
“今天這事兒,怨不得朕,朕給過你機會了,讓你自己去找證據、證人,這些證據都指向景龑。朕沒有把你也投入天牢,已經格外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