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開始自言自語:“惡魔蠱啊惡魔蠱,你吸了我這麼多血,這個時候,是該你顯身手了,趕緊讓我擁有超強的能力,離開這座該死的皇宮!”
等了半天,看看自己的手背,血管一點變化都沒有。
她歎口氣:“就知道你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就來了。”
她沿著宮牆走了一圈,想要發現哪裏能跳出去,結果還是失望。
就算出了羞月殿,也很難逃出把守森嚴的宮門啊。
真要困死在這裏,眼看著魏王被三司會審,然後被栽贓嫁禍?
都怪自己,當初就該相信魏王。
她正在犯愁呢,就聽環佩叮當,花過雨帶著一眾宮人,捧著些日常用品進來。
花過雨遠遠的,一眼就看見月含羞身上披著景弘帝的團龍披風,那玄色披風上的金龍,在陽光下,格外刺眼,刺得她的眼睛都有點痛了。
入宮幾年了,皇帝還從沒讓自己穿過他的衣服。
她把所有的嫉妒和不快,藏在脂粉下,帶著微笑來到含羞麵前:
“含羞妹妹,我聽說陛下把你留在宮中,這裏好久都沒住過人了,太過冷清,特意過來給你送些炭火和日用品。”
“多謝姐姐。”
“跟我還客氣什麼?”
“姐姐請屋裏坐。”
花過雨進到殿內,看到桌麵上有一層浮灰,便道:“這裏這麼髒,怎麼住人?你們幾個,趕緊幫公主打掃一下!”
月含羞趕緊攔住:“不用了!我自己來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這怎麼可以?從小到大,你十指不占陽春水,這種粗活,豈是你堂堂護國公主做的?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動手啊!”
月含羞看那些宮人已經動起手來,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由著她們去。
花過雨看了她一眼,問:“含羞,你這又是犯什麼事兒了?怎麼得罪陛下了?”
“我沒得罪陛下。”
“沒有怎麼會被關在這兒?”
“還不是因為魏王的事兒。”
“唉,含羞,不是我說你,你幹嘛總管魏王的事兒?他又不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救過我的命!”
“可他還害過你呢!”
“那些早就過去了……”
“行了,含羞,我告訴你,魏王的事兒,最好別管,這事兒,你管不了,最後說不定把自己的小命一塊搭進去,還連累義父。”
“無爭才不怕呢。”
“他是本事大,可也隔不住你天天給他闖禍惹麻煩啊。”
月含羞覺得跟花過雨越來越沒有共同語言了。她終止談話:“過雨姐姐,我累了,精神不好,想休息一下。”
花過雨咬了咬牙,強笑:“好吧,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攪你了。”
*
花過雨從羞月殿出來,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她叫來自己的心腹:“去,打聽一下,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花過雨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宮門和門外站崗的金甲衛士,心說,月含羞犯了錯,皇帝不把她關牢裏,反而拘禁在宮中,這不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
男人,都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