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帝恢複了健康,奪回了皇權,四方諸侯、封疆大吏,紛紛趕來天下城覲見。
有人進獻厚禮,有人痛哭流涕,總之,各種表現。
景弘帝都一一嘉獎賞賜。
狼王一幫勤王有功的周邊列國,也都得到了豐厚的饋贈。
隻有東宮無爭和雍王景恭沒有得到任何嘉獎及封賞。
這一點,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測,各種流言蜚語憑空而起,第一個抱不平的是狼王烏拓。
月含羞和東宮浩然、獨倚樓正帶著一批工匠,測量、修繕被戰爭毀壞的街道,冷不防被烏拓的大嗓門給嚇到了。
“月含羞!怎麼回事?”
月含羞看到烏拓氣勢洶洶的樣子,一腦門子漿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把這家夥氣成這樣。
“烏拓?怎麼了?是我們天下城招待不周?還是誰惹到你了?跟我說,我去收拾他!”
“是你們上國的皇帝!”
“呃……這個我可不敢去收拾……這次你出兵相助,陛下不是給了你很多饋贈嗎?怎麼,還不滿意?你想要什麼?我去幫你說!”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為什麼?”
“這次平叛,犧牲最多,出力最多,立功最大的,是你們天下城,為什麼天下城沒有得到任何獎勵?連口頭上的都沒有!”
月含羞看到大家都在往這邊看,趕緊把烏拓拉到一旁沒人的地方:“喂!你做什麼?瞎嚷嚷什麼?”
“我哪裏瞎嚷嚷了?那狗皇帝就是沒有……”
情急之下,月含羞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嫌,伸手捂住烏拓的嘴。
烏拓當時就跟觸電了一樣,渾身僵硬,愣在那裏了。
說實話,他第一次見到含羞時,就對這位不按常理出牌,很難把握的護國公主給迷住了。
更何況她還是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越是難把握的女人,越是能激起烏拓這種不可一世的男人的征服欲望。
但烏拓的地位和內心的驕傲,不允許他做與身份不符的事。
而且含羞不止一次幫過狼國,他更是不許任何人對這個女人有一絲一毫的褻瀆,連同自己在內。
可是今天,她的手指一下就按在自己唇上,是那麼的措不及防,瞬間擊垮了所有的防禦。
那隻柔荑,那麼香軟如玉,一股難以形容的酥軟,從他的唇上,像電流一樣,擊中心髒,流遍全身,包括下半身……
那瞬間,他差點就控製不住,想要把她……
胡思亂想什麼呢?
怎麼可以對狼國的恩人如此不敬?說到底,沒有含羞,就沒有現在的自己,說不定早就死在那個白發妖後的手裏,狼國也早就滅亡了。
烏拓深吸一口氣,控製住時刻都會噴發的熱情。
但是他有舍不得躲開那隻秀美柔軟的小手,便傻傻站在哪裏,眼珠子一動不動瞪著含羞。
含羞忽然撤回手,看著手指上的血跡:“哎呀!烏拓,你怎麼流鼻血了?”
烏拓嚇了一跳,趕緊用衣袖胡亂抹去:“什麼?哎呀,真的啊……可能是天氣太幹燥吧……接到少主的求援信,我就馬不停蹄率兵趕來,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