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些前塵往事,武美鳳便覺得像是有條毒蛇,在啃噬自己的心!
她努力了又努力,才壓製住那兩團在瞳孔裏燃燒的火焰,帶著千年不化的冰冷,走出洞穴。
“無爭少主,這麼隱秘的地方,你也能找到,無論我到哪裏,都避不開你。這算不算是你我緣分未盡?”
東宮無爭不想廢話:“這些怪獸是你養的?”
“是。”
“治療被它們咬傷的解藥呢?”
武美鳳仰天大笑:“原來少主不辭勞苦找來,就隻是為了要解藥啊?為什麼不問問我因何養這些怪獸?”
“那與我無關,不感興趣。”
他冷漠寡淡的語氣,又一次刺痛武美鳳的心。
她假裝不在意,無所謂,用更冷漠的語氣告訴他:
“東宮無爭不是一向鐵石心腸嗎?怎麼也開始關心起那些被咬傷的陌生人了?其實,你隻需要把那些受傷的人關在一起等死,或者直接殺死,用得著來我這裏低聲下氣求取解藥嗎?”
“你隻回答我,解藥給還是不給?”
“我若不肯給呢?”
無爭抬手一掌,一隻怪獸慘叫著倒地,一命嗚呼。
“想必你弄出這些怪物,也挺不容易的。”
武美鳳看到死去的怪獸,輕微怔了一下。
她知道無爭的本事,亦知道這些怪獸未必是他的對手,卻沒想到,他處置怪獸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武美鳳抬起手,輕輕捋著鬢邊垂下的銀白長發,沒有發怒,也不急於回答無爭的挑釁,她思忖了一會兒,忽然笑了:
“少主既然能驅使這些怪獸,想必也已經知道怪獸的體內有你們東宮家族獨有的守護蠱。那就不難知道,你的血就是解藥的藥引,以白羊的醫術,配製出解藥很容易啊?為什麼還不辭勞苦跑這一趟?”
無爭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心思的細膩。
武家的女人,一個個都很了得,當年的武皇後更是登峰造極,一般男人,還真不是她們的對手。
對付這樣的女人,你不能跟著她們的思路走,必須保持主導權。
他揮掌又斃掉兩頭怪獸:“再問你一遍,解藥呢?”
武美鳳瞟了一眼死去的怪獸,忽然仰天大笑:
“我明白了,你想要的是不用守護人鮮血做藥引的解藥。因為守護蠱跟惡魔蠱水火不容。你大可以把這些畜牲都打死,用它們的命,換月含羞的命,太值得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無爭少主心愛的女人死了,會有多傷心。”
東宮無爭隻是冷笑一聲,揮掌把剩下的幾頭怪獸也斃掉,唇角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邪魅:
“沒有這幾頭畜牲做籌碼,以為我就拿不到解藥了嗎?為了羞兒,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包括你的命。”
“哈哈哈哈!我這條命算什麼啊?能換無爭少主痛失摯愛,傷心欲絕,我覺得很值。隻是不知道,浩然知道他的母親因為另一個女人,被他的父親殺死,會是什麼感覺?”
武美鳳像是牢牢握住了東宮無爭的七寸,每個人都有弱點,東宮無爭未必像表麵看上去那麼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