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無聲一臉不屑:“哎呦,你夫君啊?叫得可真親熱。我不是怕你夫君養不起這個小叫花,我是怕他吃出毛病來!”
“這都是幹淨的飯菜,怎麼會吃出毛病?”
“切,一看就是衣食無憂的大小姐!這小叫花餓了好些天了,不能一下子吃這麼飽,更不能大魚大肉,會把他的腸胃撐壞的。”
“真的?”月含羞表示懷疑。
“不信你去問老白羊!切,好心當成驢肝肺!”
月含羞眨了眨眼,趕緊把小魚麵前的大魚大肉都拿開,隻把把一碗粳米碎肉粥給他:
“小魚,今天先喝粥,那些好東西,姐姐都給你留著,以後慢慢吃。一次吃太多,肚子會吃壞的,懂嗎?”
小魚懂事地點點頭。
無聲歪頭看著小魚:“這小家夥能聽見你說話?他不是啞巴嗎?”
“啞巴怎麼了?”月含羞瞪眼。
“你怎麼又急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說十聾九啞,啞巴跟聾子是連一塊的。”
“十聾九啞,又不是說是啞巴就一定是聾子!”
“好好,算我說錯了。你為了一個外人跟我急什麼?”
“誰讓你不長眼色,該消失的時候不消失呢?”
“嗬嗬,”無聲嘲諷:“合著你這妖女,需要我的時候,我得及時出現,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得馬上消失,是吧?”
“對!”月含羞回答得斬釘截鐵。
無聲搖頭:“你個沒良心的!行,消失就消失。”
看他站起來要走,月含羞突然問:“對了,你這些天連個人影都沒有,上哪兒去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不說拉倒,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唉,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去……逛窯子了。”
月含羞翻眼:“拉到吧,我寧願相信無爭逛窯子,也不相信你會逛窯子!”
東宮無聲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小魚的臉蛋:“這小夥子長得不錯,將來一定是個尤物。”
月含羞趕緊把他推開:“不許打小魚的主意,他還是個孩子!”
“我就是喜歡孩子,特別喜歡,他們年齡小,身體柔軟,玩兒起來更有意思啊。”
月含羞使勁把他往外推:“你快走吧!”
無聲一邊不情願地往外走,一邊說:“小妖女,我跟你說個事兒……”
“不聽不聽,你嘴裏一向沒什麼好話!”
“不聽會後悔的。”
“放心,我不會後悔的!”
“你真不聽啊?”
“已經說了不聽,你煩不煩啊?”
東宮無聲已經被推出膳房,他站在外麵,意味深長地看了含羞一眼:
“小妖女,你可別後悔,將來也別怪我,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你不肯聽。”
月含羞煩的不要不要的: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後悔,將來也不會怪你!”
東宮無聲又換成那副玩世不恭、陰陽怪氣的模樣:“好,我走就是,好心好意來提醒某人,某人根本不領情。”
不等月含羞開口,他長身躍上房簷,幾個起落便消失了。
含羞撇撇嘴:“真是的,在自家院子裏,也顯擺輕功,再厲害,能比得過無爭天下無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