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武美鳳被月含羞的態度激怒了，抬手就是一掌。
月含羞單薄的身子飛起來，落在草叢裏，噴出一大口鮮血，沾在一叢白色的小花上，看起來份外淒美。
武美鳳跟過去，抓起她一隻手，陰森森道：“說，到底是誰害死了浩然！”
月含羞雖然很痛，但還是擠出一絲微笑，挑釁地望著武美鳳：“我就是不告訴你，你能怎樣？”
武美鳳一用力。
月含羞聽到自己腕骨斷裂的聲音，她慘叫一聲，險些昏死過去。
體內的惡魔蠱在蠢蠢欲動，她看到血管在變藍。
但是，她努力克製著，不要變身，不要變身，變身就前功盡棄了，一定要維持現狀，被這個女人折磨得越慘越好。
“我不會告訴你，就算你把我全身骨頭都折斷，我還是能複原。這要拜你所賜，是你種下的惡魔蠱，在保護我。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武美鳳怒不可遏，又一用力，折斷了她的手臂。
月含羞慘叫著，傾盡全力克製著體內蠢蠢欲動的惡魔蠱。
為了慘死的浩然，為了生死不明的無爭，為了整個天下城，她必須要克製！
武美鳳又如法泡製，一點點折斷了月含羞的另一條胳膊，還有她的雙腳、雙腿，看她疼得死去活來，還是不說，便蹲下來，拔下發簪，在她姣美如花的臉頰上，狠狠刻畫著。
“你不是長得很美嗎？不是就靠這張臉蛋來吸引男人嗎？現在成了這副樣子，我就想知道，還會不會有男人喜歡你？無爭看見，會不會心生厭惡？”
鮮血，在月含羞的臉上流淌著，痛徹骨髓。
但她依然緊緊咬著牙關。
“快告訴我，仇人是誰？我可以讓你少受一點罪！”
“不！”
武美鳳抬起發簪，狠狠刺向她的雙眸……
一片血光染紅了天空，接著，世界陷入了黑暗。
月含羞隻覺得渾身發冷，仿佛墜入地獄……
“惡魔蠱不是有修複能力嗎？它能治愈你的傷，可是不知道它能不能治愈你的眼睛？如果我把你這對美麗的眼睛摘走，它會不會讓它們又重新長出來？”
月含羞四肢已斷，意識卻還是清醒的。
她無法掙紮反抗，隻能任由那個女魔頭折磨。
她清清楚楚感覺到眼睛被摘離身軀，那一刻，她是絕望的，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很恐怖，很嚇人。
這麼醜陋的自己，如果見到仇人，還能不能博取他的同情？
如果被他嫌棄，那就再也沒機會靠近他，該如何報仇？
不能報仇，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殺了我吧！”
她絕望地、顫抖地說出這句話。
“你想解脫？想死？可以啊，告訴我，仇人是誰，我就成全你！”
月含羞此刻滿臉是血，痛苦不堪，已經分不清她的表情究竟是在哭，還是在笑。
“嗬嗬，你贏了，你想知道仇人是誰？我告訴你，可你還是報不了仇。”
“是誰？”
“那個刺青的圖案，是龍鱗。”
武美鳳愣住了，她已經猜到一些端倪，但猜想被證實的瞬間，她還是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