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蘇姐,我自己扛。”我拍拍胸脯。
本來這件事就是因我而起,我不想再去連累蘇姐,這次蘇姐為了我去牽就小四,差點就犯了一個讓我抱恨的事情。
明天不就是約點嗎?不就是打架嗎?有種揍死我,反正我能扛,因為我認識了蘇姐,認識了小魚哥,這些就足夠了。
蘇丹望著我,沒再說話,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寫到這裏,也許有人會問,去找塔峰啊?塔峰既然能夠在小四手中救下蘇姐,也能夠幫我。這一點我要解釋一下,塔峰來救蘇姐是因為張蕊的緣故,如果再讓塔峰來幫我,他肯定不會這麼去做。
畢竟,我們關係並不深。
晚上回了宿舍,我躺在床上就在考慮明天的對策,我想了無數個同瘸子相鬥的可能,但是我絕對沒有想到,明天的結果令我大吃一驚。
我輾轉反側,高亭也是注意到我的異樣。
我倆腦袋對著腦袋,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夠聽到,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們睡覺,在夢裏的時候高亭說夢話,你們絕對猜不出來他夢裏說什麼。
尼瑪,高亭在夢裏竟然背九九乘法表,我差點都哭了,太霸氣,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硬是讓他背了半個晚上。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我對於高亭的崇拜,就如同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高亭伸過腦袋:“陽光,怎麼了?”
陽光是高亭對於我的稱呼。我歎息一聲,就把明天跟瘸子約點的事情告訴給了高亭,高亭一怔:“宋曉還想辦你?我還以為他停手了呢。”
“停手,可能嗎?”我自嘲的搖搖頭,要是讓宋曉停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我再次回到從前,再次被他打得玩,不然他決不罷休。
今晚注定是一個難眠之夜。
我們周末挺自由,教室開放,可以上自習,而且自習也會有老師不斷的巡查,有好多自覺的同學都是去上課,走讀生就回家等到周一再來。
當然,我們也可以回家,不過學習競爭那麼激烈,很多同學都是一個月回家一次。
下午的時候,宋曉就跟劉俊傑大搖大擺的朝我走來,也許是有了靠山,他們兩個明顯有些高姿態。宋曉一指我:“待會後操場排球場見,我們瘸子哥等著你,隨便叫人,瘸子哥都擔著。”
劉俊傑手裏轉動著打火機:“沒錯,楊光,你給我記住了,這個七班,不是你的天下。”
我平靜的看著他們兩人,笑著點點頭。
他們兩個抱著腦袋走了,應該是去找鐵哥他們去了。
我也不閑著,去宿舍把我的砍刀拿在手中,昨天救完人,砍刀被小魚哥撿了回來,我攥著手中的砍刀,目光一凝,今天有可能是場惡戰。
但是我不怕,相反,我竟然有種興奮的感覺,這在我身上以前是找不到的。
我將砍刀藏在外套裏,然後溜出宿舍樓,就要往排球場走去。
這會我的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蘇丹的電話,我不想接,最後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不出我的意料,蘇姐想要過來幫我,我拒絕了,但是蘇姐特別的強烈要求,如果我不等她,她就再也不理我,沒辦法,我隻好妥協。
我坐在花壇這邊,靜靜的等待。
過了一會,我聽見小魚喊我,抬起頭,就看到遠處一波人,大概十來個,都是小魚的兄弟,在小魚的旁邊,是我蘇姐。
蘇姐的出現讓我莫名感動,她為了我還是來了。
我強忍住感情,笑臉說道:“蘇姐、小魚哥,你們都來了。”
小魚上來掏了我一拳:“怎麼?還想背著我們兩個自己扛下來?行啊,小光,我覺得你有前途,告別了自己的過去。”
我笑著聳聳肩,挺開心。
蘇姐走到我的近前,掃我一眼:“是不是翅膀硬了,想單飛?”
“哪有,沒有的事。”我嬉笑道。
這時候,砍刀從外套裏滑落下來,本來大家有說有笑,當看到我的砍刀時不說話了,小魚最先反應過來,笑罵一聲:“行,小光,你魚哥還是小看你了,你拿著砍刀去找瘸子,有魄力。”
說話間,還舉起大拇指衝我揚了揚,身後的人也是對我咋舌。
我一臉的迷惑:“小魚哥,怎麼回事?難道我不能拿砍刀嗎?”
小魚搖搖頭,將我的砍刀藏在花壇中:“砍刀就別拿了,今天咱們本來就不是他的對手,我們過去就是想博個麵子,希望他放你一馬,如果你帶著砍刀去,那性質立馬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