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還沒結束,井柏然已經感覺到自己“特別紅”“什麼都有了”,因為他迅速累積了數量龐大的粉絲。據王光霓老師介紹,建國以後從來不曾擁堵的沈陽中街因為井柏然回來開歌友會第一次堵了,而那個時候《加油!好男兒》的全國決選不過才舉辦了頭幾場。
“小富即安”讓井柏然更能淡而處之,結果,在八年前的7月21日,比誰都淡定的井柏然,經過三個半小時的激烈角逐之後,在寫滿“井”字的燈牌、璀璨的煙火和如潮的歡呼聲中,穿著王者戰袍從空中飛降舞台中央。
“我永遠記得那一天,我整個比賽過程當中都特別茫然,腦袋一片空白。後來我在網上看回放的視頻,從那個舞台上飛出來的時候,我渾身雞皮疙瘩,我才明白清楚說我這幾個月在這個舞台上幹嗎。真的是一個生活的改變,完了之後就突然間明白了,清楚了之後就自己哭了,還是會很感動”,比賽結束之後,井柏然終於醒了,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場足以改變一生的美夢。
而夢中經曆的那些瘋狂訓練和殘酷PK沒有令他感到辛苦疲憊反而是單純美好,“就覺得好玩,那個時候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每天唱歌,那麼多人喜歡你,每天都有人在樓下去喊你的名字支持你,你就會覺得特別滿足。每天有好看的衣服穿,而且好吃好喝,一大幫人天天在一起,那種生活挺美好的。”
照顧人成為一種慣性
明星旅行真人秀《花兒與少年·第二季》在英國錄製的第九天夜裏,由於野外風大氣溫低,在帳篷露營的花少團隊成員幾乎都沒睡好。第二天一早,一夜沒睡的井柏然頂著浮腫的眼眶和布滿血絲的眼球艱難地爬起來。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找鏡子,第二件事情是告訴陳意涵“一會兒要給楊洋買件衣服,(不然)他會凍死的”。
緊接著,導演組召集大家集合,出人意料地宣布導遊人選將發生更替,並且新任導遊的第一項工作是帶領大家征服英國最高峰——科斯費爾峰。盡管處於半夢半醒的遊離狀態,井柏然還是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導遊接力棒突如其來交到了毫無準備的他手中,“我醒了,我一下醒了我跟你講”,他搖頭、用手拚命撥弄頭發、露出無奈的苦笑。在前麵九天的旅程中,他早已充分認識到導遊這項工作的艱難、責任和吃力不討好,更何況是帶領團隊在惡劣的氣候下長時間登山。
然而接下來的這一天,井柏然的表現令所有人讚歎。他在自己極其疲憊的狀態下,依然細心照顧到每一個人:記得幫楊洋買衣服,耐心哄隻爬兩公裏就嚷著“爬不動”的寧靜,主動攙扶體質弱走得慢的許晴,回頭接已經手腳並用、落在後麵的鄭爽。而當有人體力透支想要撤退,需要導遊迅速決定團隊下一步如何行動時,即便自己內心渴望登頂,井柏然還是果斷做出全體撤退的決定。這讓寧靜感到佩服:“當聽到一個男人做出決定時,我就會聽從,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因為我喜歡男人肯定”。
寧靜告訴《大眾電影》記者,井柏然是她在《花兒與少年》23天的旅程中唯一交到的知心朋友,也是她最佩服的人,原因是井柏然“太能忍”。“他很有性格,可是他真的很能忍,他一直到最後他都在忍,那我就覺得這個太不容易了,因為你從一而終,我強調的是從一而終。如果我要是裝的好一點,可以,沒問題,但是我不可以從一而終,肯定不行,我這種人肯定暴露對不對?小井你沒有暴露你很優秀。我跟你說很難得這種男人。”一個四舍五入等於90後的“小鮮肉”,對待每一個人都能用盡辦法讓別人感到舒服,最關鍵的是私下裏也沒有一點嘟囔,從不搬弄是非。寧靜覺得這需要很高的情商和智商。
王光霓並不認為井柏然在這個節目裏有任何“忍”或“裝”的成分,因為《花兒與少年》裏的井柏然跟當年那個十六七歲的學生一模一樣。在王老師眼裏井柏然那時候就特別會“來事兒”,“比如說上課老師累了,他能想到老師你累了給你買瓶水放這,讓你心裏有一種感覺熱乎乎的。”因此她對井格外偏愛。當她看到井柏然把頭靠在許晴或寧靜的肩上,總感覺八年前的場景曆曆在目——那時候她帶井柏然和其他學生出去比賽,井柏然也是這麼把頭倚她身上。
雖然生於1989年,但井柏然總覺得自己心裏住了個70後,自認很早熟。“我覺得單親家庭對一個小朋友的成長還是會有一些影響,比如說所謂的敏感,諸如此類的這種,所以相對同齡人成熟些。”井柏然出生後不久,父母就離婚了,7歲之前,他都沒有見過母親。父母離婚後井柏然生活在一個大家庭裏麵,由爺爺奶奶帶大,一直到十五六歲還跟奶奶爺爺一起睡一條大炕。他小時候就比正常家庭的小孩更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擔心對方不喜歡自己。因此,他也更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因為不想讓爺爺奶奶擔心,他希望他們知道自己跟別人家的小孩一樣快樂。有一次在放學的路上,他不小心被一個騎自行車的人撞到,腿磕青了一大塊。於是那幾天,他找各種借口不洗澡,不想讓奶奶看到。
井柏然曾經在微博上發過《失孤》裏他所飾演的曾帥的一句台詞:“如果我不笑,別人怎麼會喜歡我,如果別人不喜歡我,那我怎麼活下去”,他說這是最令他揪心的一句詞,因為他能懂曾帥的一部分感受。在那個大家庭裏,他和曾帥一樣怕不被人喜歡,一樣內斂隱忍,一樣努力微笑。“所以在看到這個台詞的時候,我就會覺得跟我自己的童年會有一部分吻合,就是挺讓人心疼的。其實我覺得就是那種渴望被喜愛,被關注,和那種小心翼翼,對一個小朋友來講,真的是一件挺殘忍的事情”,已經習慣微笑的井柏然難得流露出悲觀主義的一麵。
初入娛樂圈,沒有安全感的井柏然也像小時候一樣希望被每一個人喜歡。別人讓他做什麼他都配合,“去迎合一些事情,把自己很多的想法掐死在搖籃裏”,每天像牽線木偶一樣去工作,時間長了就發現其實沒有必要這麼做。“其實做我們這個行業,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堅持是很重要的”,醒悟之後,井柏然決定做“自己想做的”,而不是“別人期盼的”。當然,是禮貌且體麵,而不是恃寵而驕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據國內一家一線時尚男刊的記者回憶,他們在巴黎時裝周見到井柏然時,大概還相隔一百米,井柏然就對他們露出微笑,“那時候並沒有任何鏡頭對著他”。而在此後的視頻拍攝過程中,井柏然極力配合,包括多數藝人要求助理代勞的走位彩排也親力親為,這給團隊留下“專業而體麵”的好印象,“是我們願意長期合作的藝人”。而經紀人潘坤則稱井柏然為“名副其實的暖男”,因為他會細心照顧到有工作關係的每一個人。“這次路演大家都特別辛苦,但他還能照顧到團隊的小夥伴們,吃飯呀,喝水呀,安全啊各方麵他都會提醒到,這當然會讓大家喜歡。”
從來沒有媒體曝光過井柏然夜店狂歡或酒吧買醉一類的照片,因為“他根本就不去那些地方”。在這個浮躁的圈子裏依舊保持的低調和簡單大概是朋友們喜歡井柏然的另一個原因。陳國輝說從來沒見過井柏然像其他男明星一樣泡夜店玩,每一次他跟井柏然出去都是上飯店吃飯或喝咖啡。潘坤認真數了數井柏然去KTV的次數,得出的答案是出道八年隻因為工作原因去了不超過四次,即使是在做歌手期間。“他以前就是一個生活簡單到可以一周不出門,吃一周相同外賣的宅男”,潘坤說“現在稍微好點了。”
宅在家裏的時候,井柏然喜歡看電影、看電視、打遊戲。“你這麼宅是因為很享受孤獨嗎?”記者問。
“其實我沒有很享受孤獨,我覺得沒有人會享受孤獨。其實坦白來講,做我們這個行業的人很可憐。”井柏然說。
“為什麼可憐?”
“我們這個行業的人他要學會去接受孤獨。”
談《捉妖記》
你跟江誌強先生的緣分是從《黃飛鴻之英雄有夢》開始的?
對。因為黃飛鴻是一個打戲,一開始接到這個劇本的時候我是拒絕的。江老板單獨約了我,給了我一次洗腦,之後我就說好吧,因為也不敢得罪江老板嘛,就說那就嚐試一下。
他怎麼給你洗腦的?
他說男演員一定要拍動作片來的,他說你一定要拍,我覺得你可以的,他就是這樣。因為他是一個很好的電影人,很多人都很尊敬他。而且也是一個很有保證的一個合作對象。雖然江老板很摳,沒有什麼片酬,但是大家還是會願意去跟這樣的人合作。
那你覺得之前跟他合作過程中你的什麼特質吸引到他,讓他想要再找你拍他投入那麼大的《捉妖記》?
我覺得可能還是用心吧。拍《黃飛鴻》的時候我提前一個月就進組,然後整個合作特別愉快。
你可以說是臨危受命來重拍這個戲,拍攝時,除你是第一次接觸外,其他演員都是第二遍複習,會有壓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