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之中,安心悠仿佛浸在水中,很輕很輕。
沒有寒冷,沒有溫度,沒有任何感覺,沉沉浮浮的。
好想永遠都這樣,無知,無覺。
安靜之中好像聽到有人對話。
“你這樣為她又能如何?她不會記得你!”
“沒關係,總比她這樣沉溺下去永受痛苦的好。”
痛苦?是說誰,她麼?她覺得這樣漂浮的感覺很好啊。
“沒有誰能比我更想救她,我可以陪著她醒來,可仙人您這麼做會損失千年修行的。”
“我們都知道她是什麼性情的的人,與其讓她帶著怨念沉睡不如讓她重來重新來過。”
…
…
安心悠醒來以後覺得身體累極了,她好像忘了一些事,究竟是什麼事呢?可沒過多久她這疑問也忘卻了。
帝後成婚已經三天了,雲崢除了大婚當天見過安心悠,剩下兩天都被安心悠控製的太醫勸阻,理由也是足夠的光明正大
皇後身體虛弱,病氣纏身,不宜見人。
雲崢也樂得去陪葛芸兒,以訴相思之苦。
係統內的安心悠麵無表情的看著屏幕中兩個人充滿欲望的臉卻什麼也不做,來了一句:“這雲崢也是憋得辛苦啊,每次看得到美人卻隻摸摸做不到最後一步,身體會超級不健康的吧?”
係統說:“那葛芸兒也到了敏感的年齡,最辛苦的應該是她吧,雲崢好歹過後能找幾個美人,貴人,才人,充容什麼的泄泄火,她卻隻能幹憋著,我好像看到她瞧著黃瓜的眼神都綠了。”
係統和安心悠相處的氣氛還挺融洽的,如果排除他們所說的內容的話。
“你說,我們幫他們促成好事怎麼樣?”係統提議道。
“我想想,嗯…不過以他們現在的感情做那種事對我們沒什麼好處,不如讓他們之間的感情出現裂縫再逼得葛芸兒不得不靠那種手段留住雲崢,讓雲崢看清她的真麵目也不錯。”
“可以嘛,你的計策學得很好麼。你怎麼了?那是什麼表情?”
隻見安心悠一臉嫌棄到要吐的表情說著:“我剛才說的話感覺葛芸兒是十惡不赦的人,怎麼忘了雲崢才是那極品渣的非人類了?”
“他們二人可是半斤八兩。”係統提醒道。
前世安心悠被廢後,葛芸兒便三番兩次的折磨她,她從那時才看清那對狗男女的真實麵目,可惜悔之晚矣。
那時葛芸兒說:
“多虧了你吸引了後宮嬪妃的注意,才免了我受這宮鬥之苦。”
“你越是為皇上著想,皇上越是視安家為眼中釘呢。”
“姐姐,你真是可笑,所做一切竟都是為別人做嫁衣。”
“你為什麼不死呢?安家的亡魂可都在向你索命呢。”
…
…
“流雲,你說我前世是不是真的很蠢啊?”
“誰說的,你不過是被所謂的愛情衝昏了頭腦而已。”係統回答。
當初係統是在極不耐煩的情況下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她說什麼你的真名又不叫係統,就不怕忘了自己姓甚名誰麼。
當說出“流雲”時,她下一刻就隨口說了句:“千疊雲山萬裏流,很好地意境。”弄得它一愣一愣的。
“其實,你覺得自己愛他,可不知道的卻是你愛的是自己的愛情。愛本就是最純粹簡單的,可一旦被賦予了利益就變得複雜汙穢。前世的你就是一個十足幹淨的人,向往的感情也是最幹淨的,你認為的愛情被那渣人利用而丟掉了真正的自己,你並不是蠢,而是沒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