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衣眼珠子瞪得滴流圓,下意識推了他一把,沒能推開。
發生了什麼!
她覺得杜昭白就跟戲本裏的妖怪一樣在吸食自己的精氣,在他的糾纏之下,她幾乎不能呼吸了。
就因為欺負了他的寵妾,戲弄他吃了瓣迷迭香,他就想謀殺她嗎?
果然是個麵白心黑的!
難怪青杏那麼怕他!
朱衣下意識地張開嘴想要呼吸,卻被對方的舌頭趁勢而入。
一個攻城略地,一個堅壁清野。
一個步步為營,一個繳械投降。
朱衣本能地咽了一口唾沫,嚐到了迷迭香甜蜜而苦澀的味道。
怪怪的。
苦與甜,兩種極致的味覺,交替迭出。
說不出是好或不好。
香味倒是極為濃鬱,嚐過許久之後依舊唇齒留香。
一吻結束,朱衣整個人軟在杜昭白懷裏,手臂撐在他胸口,艱難地別過臉喘息。
她差點一口氣沒呼吸上而憋死了。
杜昭白也好不到哪裏去。
直到朱衣終於恢複了正常的呼吸頻率,他的呼吸聲依舊有些氣息不穩,眼神幽微暗啞,渾身燙得厲害,額頭甚至起了細細密密的一層薄汗。朱衣被他環在胸前,肚子上被他腰間掛的白玉環還是什麼玩意硌得慌,有些難受地拱了拱身子,卻被他驀地按住,低頭再次吻了下來。
“別動,別動……”
隱忍而喑啞的話語自二人貼合的嘴唇含糊地逸出。
“你身子還沒好,禁受不住……且忍幾天,我再讓你舒服舒服。”
說話間,他難以自抑地舔了舔她的耳垂,酥酥麻麻,引得她一陣顫栗,杜昭白將頭埋在她脖頸間,重重地喘息。
灼熱的呼吸噴在朱衣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帶來些許癢意。
朱衣渾身僵硬,汗毛一根根豎起。
禁受不住?
舒服舒服?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
朱衣瞬間石化,呆呆地任由他把自己的脖子和耳朵從裏到外啃了個遍,心裏直罵娘。
別人家的夫君,背著自家夫人和她親親抱抱……
這,這算什麼?
杜昭白克製地親了親她的臉頰,重新回到唇瓣上,加深了這個吻。
又過了許久,杜昭白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了她的嘴唇。
“無恥小人!小肚雞腸!”
朱衣憤憤地拍著扣住自己腰肢的手臂。
“你居然喂我吃你的口水!”
她狠狠地拿手背擦著自己紅腫的嘴唇,一臉的憤怒和屈辱。
“你好惡心!”
小肚雞腸的無恥小人杜昭白:“……”
一句話毀氣氛,朱衣絕對是個中翹楚。
“夫人。”
杜昭白簡直啼笑皆非,溫柔地將她圈在懷裏,下巴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蹭她的頭頂。
隨著嘴唇一張一合,甜膩的迷迭香味鑽入了她的鼻尖。
“我們忘掉不開心的往事,重新開始,好不好?”
杜昭白和朱衣一踏出菡萏苑的門就迫不及待地擁吻在了一塊,這件事很快傳遍了杜府,傳出了不下五個版本。
版本一:棄婦朱氏辱罵謝夫人事發,一不做二不休迷(和諧)奸了杜昭白。
版本二:坐地吸土的朱氏霸王硬上弓了杜昭白。
版本三:朱氏陰狠下藥,當眾辦了杜昭白。
版本四:杜家一主二婦共赴雲雨,菡萏苑一夜迷情。
版本五:朱氏被呂夫人謾罵之後狂性大發,強闖杜府夜禦十男。
……
在每個版本中,朱衣都脫不了“淫|蕩下賤”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