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南回到了家裏,打開客廳裏的燈,曾經這個溫馨的小家,此時隻剩下卓南一個人,雖然爸媽和妹妹在M國,但是什麼時候能再見一麵呢,卓南相信不會太久,但是對他們的思念卻沒有減少。
地上已經積了一層浮塵,拿起手邊的掃帚,卓南輕輕的掃了起來,哥掃的不灰,是思念……
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之後,卓南坐到沙發上,掏出一根煙點上之後,慢慢的吸了起來,最近一段時間,他發現自己的煙癮好像越來越大了,有點“前世”時事事不順心就喜歡抽煙的狀態了。
如果不是當初自己過於衝動,行事高調的話,也不會弄的現在一家人遠隔千山萬水,看來以後就是去了京城,也得收斂一些,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勞子他媽弄死你。
微笑著搖了搖頭,掐滅了手中的香煙,站了起來,走進了爸媽住的房間裏,看到他們夫妻倆的合照還掛在牆上,伸手將相框拿了下來,吹掉了積在上麵的灰塵,找了個舊皮箱,將合照放了進去,接著又將小相片,還有卓蘭蘭和自己的照片塞了進去。
卓南想起來,上次從地攤上買了一個康熙年間的古董花瓶,好像還值兩個錢,現在扔在床底下,又把它掏出來,左看右看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怎麼說也是個古董,帶到京城去也許還能用的上。
找了幾件破衣服塞到了箱子裏,然後才將花瓶擺進去,又將縫隙塞了個嚴實,這才放心。
弄好這個花瓶之後,卓南又打開了邊上的櫃子,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帶走的,翻了幾下之後,發現都是一些舊衣服之後,卓南正準備關上櫃門,可是眼角的餘光瞄見最拐角的地方放了一個紅色的盒子。
卓南的有些好奇的將那個紅色的盒子拿了出來,放在手上看了看,普通的鐵盒子,已經有了掉色的跡象,心道:“估計有些年頭了。”
打開之後,裏麵是一張照片,卓南拿在手裏看了看,是他親生父母年輕時的合照,心裏頓時有些哀傷,爸媽,你們在地下還好嗎?
將父母的照片放到了邊上,繼續看盒子裏的東西,照片的下麵擺放著父母的結婚證,那個年代的結婚證,隻是一張紙,上麵寫著父母的名字,蓋了一個民政局的公章,而不像現在的結婚證那樣,男女雙方手持一本。
卓南拿在手裏仔細的看了一下,1984年1月12日,微微一笑將父母的結婚證也拿到了邊上,可是突然間卓南想到了什麼似的,皺起了眉頭,自己的生日是1983年1月7號,也就是說父母是在沒結婚之前就生下了自己,看來老爸和老媽還挺潮的,我一歲多了他倆才結的婚啊,這些事情王立如從來沒和自己說過。
卓南接著拿起了盒子裏的那個小本子,打開之後,上麵全是藍色的鋼筆字跡,顯然年代久遠,藍色的字跡也不是那麼純正了。
隻看到第一頁上寫著1980年5月12日,星期X,晴。
今天是我第一次領到工資,我想拿著這些錢給文剛買雙球鞋,然後自己再做條新褲子,因為下星期,吳大姐給我說了個對象,讓我穿的像樣點,剩下的錢我會存起來娶媳婦的時候用,希望她是一個通情答理的人,能待文剛像自己的親弟弟一樣。
卓南看著這篇短短的日記加上他的語氣用詞,估計這應該是父親的日記本,父親和二叔從小便孤兒,是父親把二叔一手養大,這短短的幾十個字,透露出了父親對二叔的兄弟情誼。
卓南接著往下看,日記並不是連貫的,有的時候一個月寫幾篇,有的時候一星期寫幾篇。
翻了十幾頁之後,卓南看到了一篇比較長的日記,便仔細讀了起來。
1980年8月24日,星期X,陰轉雨
“今天的天氣很不好,起床的時候我就擔心會下雨,因為我和文靜約好了,晚上去看電影,如果下雨的話,放映員就不會來了,那樣我就沒有機會和她坐在一起,不能摸她的手了。“
卓南知道文靜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看到這兒,卓南笑出了聲,原來老爸年輕的時候,也屬於淫人一族的,想到這兒,連忙四麵拜了拜,嘴裏默念,“老爸,我不是故意偷看的,你別怪我啊……“
拜完之後,卓南繼續看了下去:
“不過一直到晚上雨都沒有下,感謝老天爺給了我這次機會,放電影的時候,我和文靜坐在了一起,電影演的什麼我根本沒有看,我隻顧著摸她手去了,文靜剛開始的時候還很害羞,不過後來也就依了我。她的手很小,很光滑,摸起來非常的舒服。電影放完了,我還有些舍不得,但是文靜必須得回家了,我隻好送她回家,騎到半路上的時候下雨了,我們都被淋濕了,隻好停下來,找地方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