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街的路程,又是晚上,路上基本沒有什麼車子,速度快一點的話,用不了二十分鍾就能到達指定的位置,到時候下了車集結人馬,浩浩蕩蕩的殺過去,那多威風啊。
隻可惜張軍一廂情願罷了,當車隊剛拐過路口的時,司機一個急刹車,張軍的腦袋一下子撞到了前排的座椅上,坐直之後,捂著腦袋怒氣衝衝的問道:“又怎麼了?”
“軍哥,您看。”說著,司機伸手指了指前麵的擋風玻璃。
隻見路上一輛大型工程車橫在路麵上,將整個道路堵的水泄不通,車子根本無法前進了。
“軍哥,怎麼辦?”前麵的保鏢開口問道。
“怎麼辦,怎麼辦,我他媽知道怎麼辦啊,讓弟兄們都下車,沿著路邊走,注意巷子裏的動靜,媽的,馬胖子就是個孫子,隻會使陰招。”張軍麵臉怒容的說道。
其實保鏢很想說,這年頭打架管它用什麼招數呢,隻要能達到目的就行了。
一千多人下了車之後,沿著馬路兩邊開始緩緩的前進,時不時的還注意,巷道裏是不是還有人埋伏,投擲汽油彈一類的東西。
這條馬路的中段,兩邊蓋了幾棟高樓,最矮的也在六層,高的則有十幾層,有樓房的這段路,長度大約在五六百米。
張軍手下這一千多人,沿著馬路的兩邊在前進,不時的注意著邊上巷道或者樹林裏的情況,卻絲毫沒有在意頭頂。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的路邊的時候,從上麵卻飛下來無數塊板磚,將張軍的這些手下,砸了個腦袋開花,這麼高的高度掉下來的東西,足能將人給砸死,更有甚者直接將腦漿給砸了出來。
就因為他們害怕被汽油瓶偷襲,所以才會選擇走路邊,這樣能發現埋伏在路邊的人,可是卻沒有想過,兩邊高樓的樓頂會有人埋伏,而且高空扔石頭,由於人數密集,每掉下去一塊板磚,就能砸到一個人,一時間血肉橫飛,腦漿飛濺,走在後麵的人看到這一幕,慶幸自己好運,可是心裏受到的震悍著實不小。
先是將人活活燒死,現在又把人腦漿給砸出來,這是打架嗎?其實今晚來的很多人,都沒有想過打架,因為人太多了,很可能自己連對方長什麼樣都沒見著,這架就結束了,甚至有人還在想,咱們這邊一千多號人,別說打了,嚇也能把人給嚇死,很多人今晚過來隻是想來耍耍威風罷了,以後收小弟的時候,可以吹牛逼,哥參加過的最大規模的一場混戰,如何如何……
可現在,誰敢吹牛逼,有些人開始後悔,當時老大問誰願意去的時候,自己為什麼**式的往前衝呢,雖說打架有獎金,可現在多少錢也換不回來命啊。
看看那些被板磚把腦漿砸出來的兄弟,他們甚至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軍看到這一幕,也傻了,他現在不是擔心死人不死人的問題,而是擔心著,再這樣下去,兄弟們根本不敢再往前走了,“後麵的人別看了,快往前,快,快……”張軍在一手捂著腦袋,別一隻手揮舞著砍刀指揮著手下往前衝。
這五六百米的距離,對於蠍子幫的人來說,簡直就堪比地獄,板磚不斷的從上麵落下來,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單說這場麵,就夠壯觀的。
好不容易衝過了這幾棟高樓,對方板磚已經扔不到自己了,張軍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幫兄弟,沒受傷的還是大部分,小部分人的腦袋已經被砸破了,這還是運氣好的,運氣差的直接死在那邊了,回頭看了一眼,滿地屍體,樣子慘不忍睹,有還沒死透的還在努力的掙紮著。
而逃出來的這幫人,個個一臉驚恐的表情,出發時那種意義風發,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害怕,是驚恐,是不知所措。
張軍大致估計了一下,對方這兩輪的偷襲,就讓自己這邊傷亡將近四百人,這哪裏是去掃人家場子啊,根本就是當活靶子,讓人屠殺。
“兄弟們,別怕,媽了個逼的,馬胖子的溫泉中心就在前麵,咱們衝進去掃了他的場子,每人給獎勵五萬塊。”張軍站在最前麵,大聲的吼著。
縱然他這個時候,再許諾多少錢,手下這幫兄弟也不會聽他的了,一個個木頭似的站在那兒,動也不動,他們不是不想錢,而是現在哪裏還有命去拿這些錢啊,再往前走,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見沒人往前,張軍朝自己的保鏢使了個眼色,讓他再動員一下,保鏢會意,立刻大聲喊道:“兄弟們,軍哥說了,誰能活捉馬胖子,立馬給他一個場子,讓他當老大,兄弟們,想想,錢,女人,房子,什麼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