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機雄赳赳氣昂昂啊,來勢洶洶,向著王清雲撞去。
司機的嘴裏叼著煙,在距離王清雲還有一米的時候,選擇了急刹。
“臥槽尼瑪,刹車片有點不靈了……我草草草”
他嚇壞了,如此下去,一旦壓死人,血肉模糊之下,他就要麵臨牢獄之災。
老子不是魯迅啊,不敢直麵淋漓的鮮血,也不敢麵對慘淡的人生。
怎麼辦啊怎麼辦?
就在挖掘機距離王清雲還有20公分的時候,不遠處的的沈文龍終於待不住了,他一個起跑,攬著娘倆就飛向了一邊。
“我勒割草,好險!”
沈文龍擦了擦汗,幸好老子出手及時,不然的話,這娘倆此刻就是肉餅。
大狗也擦了擦汗,這尼瑪,幸虧沒出事。
挖掘機司機擦了擦眼淚,俺到底是藍翔的畢業生,到哪裏都有神靈庇佑啊。
他停下挖掘機,跳了下來,驕傲道:“大狗哥,幸不辱命!”
“幸你個大頭鬼,滾一邊去。”
“額……”
司機懵逼了,臥槽,這年頭,什麼活都不好幹啊。
大狗達到了目的,心中大定,背著手笑眯眯的走到沈家的三個人身邊。
“大叔大嬸大妹子,今天這個房子,老子拆定了。”
沈家的三個人都嚇壞了,驚魂未定。
沈文龍畢竟是個爺們,掏出煙來,遞給大狗一根,討好道:“大狗,哦不,狗爺,也不是不給你們拆,而是給的錢太少了,加點,再加點……”
“加個毛線?5000一平,愛要不要!唉,那個誰,二傻子,給我拆!”
二傻子?老子傻你一臉啊。
挖掘機司機的心中是崩潰滴,因為咱並不傻嘛,不過拿人錢財,替人幹活,天經地義。
“好嘞,狗哥,您就瞧好吧!十分鍾,保證夷為平地。”
沈文龍懵逼了,諂媚道:“耐個,狗爺,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呢。”
“就是啊,那個狗……狗爺,先別動,咱們再商量商量。”王清雲也不是那個潑辣的巾幗英雄了,立刻訕訕的笑。
臥槽,那個狗?罵人呢,這話說的,不真心啊。
大狗飛了個白眼,又朝著等待的司機,揮了揮手。
王清雲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討好的笑了笑:“這個,狗爺,再加點,加點嘛。”
我勒割草!
大狗冷汗直流,這話說的,好像和站街女討價還價一樣,還抓著我的手臂,莫非這位婦女以前是外圍?還挺輕車熟路的。
“大,大嬸,你放開我,別動手動腳的。”
“這個狗爺啊,真的沒商量了?”
“也不是!那就要看你們的誠意了!”
“你說說!”
沈文龍和王清雲對視一眼,眼中都透出濃濃的歡喜,這事啊,有門。
沈佳儀姣俏的站在父母身後,看著狗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好人。
果然,她想對了。
大狗老神在在的背負著雙手,掀著蛤蟆眼,猥瑣的看了看沈佳儀,壞笑道:“大叔大嬸啊,俗話說得好,女孩子家家的,混得好不如嫁得好,你們說是不是啊?”
“啥意思啊你?”沈文龍的大腦短路中,懵逼不已。
王清雲看著大狗,發現他的眼光泛著壞水,心裏咯噔一下,壞了,莫非是為了佳儀?
“大狗,佳儀現在還小,沒有談婚論嫁的打算。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