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蕭正壞笑著對著元曲《我儂詞》,豎起了大拇指,讚美道:“真是看不出來啊,原來小沐還是一位才女。”
“嗯!”
沐以晴傻傻的頷首,也不說話,扭捏著小腰身,轉過身去,臉上洋溢著柔情蜜意,兩抹紅暈之上是一對含情脈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忽然,她轉過頭來,一霎一霎的看著蕭正,小眼神認真道:“蕭哥,如果我是沐劍屏,安娜姐姐又會是誰呢?”
“安娜?”
蕭正身形一震,笑容漸漸收斂,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唉,她就這麼義無反顧的走了,我也是朝思暮想、寢食難安啊,奈何聯係不上。”
看著他低落的樣子,沐以晴猛然驚醒,瞧我這破嘴,真是得意忘形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默默的逶迤到蕭正的身邊,緊貼著他,歉意道:“蕭哥,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傷心事,不過......”
“不過什麼?”蕭正猛然抬眸,目光灼灼的等著她的回答。
“是這樣,安娜姐的離開,讓很多人黯然神傷,多方打聽,試圖聯係,卻都沒有任何消息。”沐以晴沒落蕭索的坐到了椅背上,無奈的訴說。
“嗯?”
蕭正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百思不得其解。
人和動物的本質區別就是有著壓倒性的智慧,也是族群聚居生物。
作為一個人,和身邊的人物、環境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不可能任何消息也無。
除非蜷縮在世界的某一個偏僻角落,獨自舔舐傷口,不與任何人聯係。
“難不成,被謝安風囚禁為奴了?”
蕭正拍了拍額頭,驅除紛亂的思緒,目光如電,猛然站起了身形,攥緊了拳頭。
“哼哼,就算你躲在幽冥地獄,我也要打敗冥王,將你帶回來!”
待沐以晴走後,蕭正獨上天台,點了一根煙。
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叮鈴鈴......對,給我查,徹底的查,北方謝家、莫家以及莫安娜的所有消息。”
“是,邪神老大!”天網情報人員恭敬的應答,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
夜風,悠悠的吹。
海邊大壩上,蕭正獨自坐著,任憑海風吹拂,潮起潮落。
就是在這裏,莫安娜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帶著無限的柔情與委屈。
也是在這裏,他們一次分離,卻成了永恒。
沒有莫安娜的日子,銷售部是死板的,就像是一台機械手,為了工作而工作,毫無意義可言。
就算是有沐以晴陪著,也抹不去這份失落與心傷。
“啊!”
蕭正越想越心煩,腦海中來回播放著莫安娜的音容笑貌、舉止言行,怎麼也揮之不去,如同銘刻的鋼鐵烙印。
他站起身形,朝著大海大喊大叫,發泄著憂愁,發絲飛舞,有些淩亂。
“安娜,安娜......”
然而,風還是風,浪還是浪,都在低吼著回應蕭正的相思成災。
遠處。
一個蒼老的身影佇立,看著蕭正的瘋狂嘶吼,眉頭皺了皺,麵露不解之色。
“是蕭正蕭先生嗎?”
“嗯?”
蕭正猛然回頭,眼眸發紅,看著這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麵目陰沉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