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獨孤永鋒就感到果果怪怪的。做好飯給他端飯時她的粉白的臉紅紅的。他吃晚飯時,她來收碗時臉也是紅紅的,而且不敢看他。
平時洗了碗總會纏著他說這說那,又或是問這問那的。每晚到深夜時還不回屋睡覺,每次都是他趕她回屋睡覺。
今天洗了碗,不聲不響,回屋去,掩了門就睡了。
獨孤永鋒就知道,果果是長大了,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了。下午看見吳俠和阿秀在玉米地裏驚心動魄的一幕,看見他不好意思了!
獨孤永鋒倒是看得很開,為什麼?因為,之前果果長年居住深山,與世隔絕,隻有爺爺一個人陪著她。關於性方麵知識,幾乎為零。偶爾看見動物在一起啪啪啪,也是懵懵懂懂,不敢問爺爺的。就算生活在清河堡的獨孤永鋒同樣的對性知識也是相當貧乏的,還是王保長的五姨太讓他對女人有了朦朧的渴求。
他認為果果的這個年紀是有必要普及知識,但是沒有很好的機會,吳俠和阿秀無疑給果果一次學習的機會,但還是有點過了,有點重了,別說對一個涉世未深的天真女孩子,就連見多識廣獨孤永鋒想起那一幕也不麵心驚肉跳,麵色發紅。
的確,果果是很單純的。她一直將阿秀快樂的呻吟聲當成痛苦的嚎叫聲。不痛苦怎麼會嘴裏喊著弄死她呢!同時也很讚歎阿秀氣力過人,竟然一把拽出何首烏根!——也不知道石滿倉他爹病情怎麼樣了?
當然,她一想起阿秀坐在吳俠身上馳騁時,身體裏感覺怪怪的!以至於看見獨孤永鋒會臉紅。有些事真奇怪,不要去想,偏偏克製不住要去想!一想起就會臉紅,所以吃了飯早早地睡了。她不敢看獨孤永鋒的眼睛。偶爾與他的目光接上,不僅會臉紅,而且心跳加速!
還算好,順利的入睡了。
討厭的是竟然做春夢了!夢見自己學著阿秀的模樣,一屁股坐在獨孤永鋒的身上,瘋狂的馳騁!而且發出了可怕的叫聲。她是被自己的叫聲嚇醒的。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她感覺身體有異樣,朝下一摸,冰冰的,看來明天要洗內內!
回想剛才的夢,又想到下麵冰冰的,不禁感到自己是個壞女孩,內心又是恐懼又是自責!猶豫著慢慢地睡著了。
早早地起來,先洗了內內。感覺現在更害怕見到獨孤永鋒,於是掩了自己的房門朝後園信步走去。
樹木蔥蘢,落英繽紛。穿過一片草地,便是一條鵝卵石鋪成小徑。不遠處是一座假山,崢嶸玲瓏。假山後是一個池塘,池水清澈見底,有魚若幹自由遊逛,聽見腳步聲,四下逃竄,還有田田的荷葉,稍顯蕭條之色。
涼風吹過,隱約傳來斷斷續續的琴聲。
果果抬眼望去,池水上遊,有亭翼然。亭裏坐了一個身穿粉色衫子的美貌少女在撫琴。
時而琴音高聳入雲,時而低沉如呢語;時而琴音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沉穩如鬆颯崖,時而激揚,時而空蒙,時而如江河入大海,時而靈動如淺溪分石……
少女驚人的美貌和獨特的氣質以及那美妙悅耳的琴聲好似有極大的魔力,迫使果果朝琴聲走去。
還是一隻花喜鵲打破了這種默契和寧靜。花喜鵲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冒昧地落在美女身旁,而是落在亭子的一個角上,和著這琴音,嘰嘰喳喳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