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總是多事的,特別是當月亮隱藏起來,隻從薄薄雲層中投出一絲光芒時,有些人,會嚎啕大哭地出現,也會有些人,悄無聲然的消失。
b市,本該靜寂的夜喧鬧至極,警笛聲不時響起,一棟小區外,擁堵了無數警察,在人們的竊竊私語中,迎來了最後一輛警車。警車中下來的先是一個小孩子,大概六七歲,卻不像一般孩童,一雙烏漆的大眼中竟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繞是在他後麵下車的陸軍也無可奈何。
別看陸軍是眼前這小子的老爸,這死小子有時候心裏想的事他這當老子的都摸不透!這不,陸大局長很不耐地問前麵的小不點:“陸澤誠,你來這到底要幹嘛?沒事兒還不回家睡覺!”
陸澤誠也是一副煩躁的樣子,比他老子更沒耐心:“江伯伯死了,是不是?”
陸軍一愣,連忙打著哈哈,順著一巴掌反過去:“臭小子亂說什麼呢你!你江伯伯是惹著你了還是咋的,亂說話!”
誰知陸澤誠卻是迅速躲過那一巴掌,小小的身子散發出驚人的氣勢,眸子在黑暗中盯著陸軍:“說實話!”
陸軍在那一刹那也差點給嚇住,但不愧是b市警局的局長,很快便恢複過來,失笑道:“你他媽就不能像同齡人一樣麼?大人的事,你丫的瞎操什麼心?”
陸澤誠也知道陸軍心裏不好受,畢竟是二十幾年的搭檔,現在說沒就沒了,換誰誰難受,破天荒沒頂嘴,隻是自己沉默地走進屋裏。
屋內亂七八糟,最明顯的莫過於那倆個陸澤誠再熟悉不過的人,可如今,已經變成冰冷的屍體了。江伯伯是個很愛開玩笑的人,最起碼陸澤誠從沒見他臉上停止過笑容,也沒見他看見自己老子時停止過捉弄。但他待人極好,在他還沒退休之前,一直再帶著陸澤誠訓練,小小的陸澤誠能有現在的身手,他功不可沒,所以也算他半個老師。但現在,他睜大著眼睛看向倒在一旁的妻子,臉上再沒有笑容。
江伯母,在陸澤誠的記憶中永遠是溫柔體貼的,她永遠都會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你麵前,對陸澤誠也是照顧至極,在江伯伯訓練自己訓練狠了她會不滿地出聲製止,她與自己的母親,更是好姐妹。如今,她躺在冰涼的地麵上滿臉的淚痕,衣服淩亂不堪,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嘴唇也有被咬破的痕跡,明顯是遭到了性侵,而且還是在自己丈夫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陸澤誠不是沒見過屍體,自己老子心狠,再惡心恐怖的屍體他都見慣了,但他隻覺得此時此刻心口悶的慌,明明是剛申請退休,說好要回江伯母娘家接孩子回來陪他玩的呢?!為什麼才幾個星期就變成這樣?!
“路局,衣櫃裏有一小孩!”
陸軍一聽還得了,鐵定是兄弟的娃啊!忙叫道:“你別動她!”完了示意一旁的陸澤誠將她帶出來,小孩子這種時候最容易接受的就是小孩子!
在那警員報告的時候陸澤誠就已經緩過來了,頓時也暗自激動起來,一定是江伯伯和江伯母的女兒!
陸澤誠輕輕打開衣櫃,像是怕嚇著櫃中的女孩,還貼心地將手伸出去蓋住小女孩的眼睛,怕外麵的場景還給她留下陰影之類的。誰知手還沒蓋上去,就被女孩一手拍來,隨之而來的是稚嫩寒冷的童聲:“不用!”
但陸澤誠是誰,他又迅速用另一隻手擋住她的眼睛:“不可以!”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補了一句:“乖,聽話。”
女孩的臉是真心小,陸澤誠即使是小孩子,一個手掌橫著覆下去也遮蓋了女孩一大半的臉,隻剩一張緊抿著的小嘴,陸澤誠隻覺得自己像手覆了件小巧的珍品。
半響,小女孩軟軟吐出一句話,讓陸澤誠放下了遮著她眼睛的手,她說:“我要牢牢的記住他們現在的樣子,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陸澤誠默默放了手,而小女孩此時的安靜與冷靜,莫名地令他為之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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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第一次寫這種文,作者文筆不大好,大家湊合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