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神智(1 / 3)

“是,禦醫說娘娘被嚇得失了神智,若好也得等上一年半載的。”木兒回答。

淩煜點點頭,“好心照料著娘娘。”

“是。”

淩煜深望了龍倩兒一眼,不再說什麼,擦身而過,哪知龍倩兒的小手竟在此時抓住了他的袖口。

“娘娘?”小香在一旁低叫了一聲。

木子忙上前欲將龍倩兒的手拉開,卻被淩煜搖頭製止,低望著龍倩兒依舊迷茫的臉,淩煜微笑的正欲開口,哪知龍倩兒突然又鬆了手,轉身一蹦一跳的走了。

“娘娘――”木兒和小香趕緊朝淩煜福了福,追主子而去,留下淩煜苦笑在原地,半響,他沉下了臉,眼中閃過一道殺意:淩飛,你該死!

夜,陰沉。

此時,在‘景蘭宮’,隻聽得‘乒乓~’的幾聲,幾個珍貴的宮燒瓷便被摔了個粉碎,碎片劃過了一旁下跪在地的宮女們,在她們的手上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來。

“娘娘――”宮女害怕的瑟瑟發抖。

‘啪~’的一聲,一名宮女的臉上挨了個耳光,但宮女卻不敢坑聲,更是不敢哭出聲來。

“滾,都給我滾出去。”竹子顏幾近咆哮。

“是。”

直到殿內隻剩下了竹子顏一人,竹子顏才恨恨的咬牙切齒的道:“福妃,你可是因禍得福了。”自福妃瘋了後,這皇帝是整夜都在‘永平宮’待著,二十天來,別說蹋進‘麗軒殿’,就連影子她也沒見著半個,竹子顏心中的恨可想而知。

殺意浮上竹子顏的臉麵,望著窗外,今夜不見一點光芒,正是動手的好時機,竹子顏二話不說,從床下拿出了夜行衣穿上。

“不許去。”就在竹子顏正欲打開門時,竹笙舞從外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

“我來阻止你做傻事。”痛心的望著妹妹,竹笙舞苦笑,福妃雖瘋,但皇帝對福妃的寵愛卻更甚了,如此一來,妹妹勢必會做不住,沒想到,果真如她所料。

“我的事不用你管。”

“皇上在哪,宮裏的高手自也在哪,你這一去萬一失敗了呢?你可有考慮過後果?”她不能讓妹妹再犯錯,就算妹妹再想怎麼引起皇上的注意與寵愛,她也不能她泯滅良心做事,這些天,她思來想去,唯一能阻止妹妹做傻事的辦法,便是讓她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那又如何?以我的武功還怕他們不成?”竹子顏冷笑。

竹笙舞並不正麵回答,“那你經得起失敗嗎?”

“我不會失敗。”竹子顏傲然的道。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在這個世上,你並不是最強的,皇宮裏臥虎藏龍,你又何必以身涉險?”見妹妹臉上有些鬆動,竹笙舞知道自己的說詞已然讓妹妹猶豫,又道:“我們從長計議,可好?”

“我們?”

竹笙舞點點頭。

“你願意助我鏟除福妃?”

知道自己若答應的太快,妹妹是不會相信的,竹笙舞詳裝想了想,才點點頭,無奈的道:“是,雖然我不願,但我更不願看到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涉險。”

“那……”竹子顏輕咬下唇,目光一動,冷聲道:“你以後也不許跟我搶皇上。”

竹笙舞苦笑,“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

一聽姐姐如此說,竹子顏的臉上閃過絲詭異。

這是楚浪第二次站在龍倩兒的麵前,隻可惜她不知道。

望著床上那張美麗無邪的睡臉,楚浪目光凝重,他回幫處理幫事才半個月而已,他一心想保護的人竟瘋了,輕撫上龍倩兒光滑的麵頰,楚浪心中是深深的愛憐與疼惜,然而,一想起那夜龍倩兒所受的驚嚇,楚浪心中充滿了自責,如果他當時在場,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會是誰呢?楚浪想起了‘景蘭宮’的那位主子,是那女人嗎?看來,今夜他是要前往一探了。

‘唔~’龍倩兒一個翻身,沒有任何預兆,突然半睜開了眼。

楚浪心中一驚,收回了手,正欲閃身,哪知龍倩兒見了他竟不驚也不叫,隻是眨著倦意的雙眸迷糊的望著他。

楚浪索性不再躲閃,回望著龍倩兒,苦澀的道:“你,可還認得我?”

打了個不雅的哈欠,龍倩兒蒙朧的看了楚浪二眼,便轉過身繼續睡覺,顯是沒醒。

楚浪嘴角的苦澀更濃了,突的,他眉峰一動,身形一閃,躍出了窗外,上了對麵的殿頂,就在楚浪剛一離開,屋內便出現了二個身穿白衣的翩翩美男子,其中一人竟是淩煜,而另一個,其貌比起淩煜來則更為俊俏,雙眉似劍,目如朗星,嘴角之上掛著一絲懶散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灑脫隨意,如陽光般的親和。

“她就是你常掛在嘴邊的義妹?”陽光親和男問道。

淩煜沉重的點點頭。

“看來她在你心目中不同一般啊,要不然,也不會下了‘暗令’來找我。”陽光親和男說完,便拉出了龍倩兒在被裏的手,搭上了脈門。

“是啊,我一直視她如親妹,怎樣?有恢複的希望嗎?”淩煜的麵孔難得露出焦急。

或許是因為手上突如其來的冰涼讓龍倩兒的身子縮了一下,忍不住想要拿回被扣的手,然而,她一掙紮,那手反倒被拉了出去,龍倩兒小臉微皺,顯得很不舒服,迷糊的側過了身,又沉沉睡去。

陽光親和男望著龍倩兒沉睡的側臉,皺起了眉,道:“她的脈向正常,並無瘋症之狀。”

“什麼意思?”

“她沒瘋。”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讓淩煜眉間皺得更緊了,親和陽光男又道:“以我看來,她可能是因為害怕那天發生的一切,不想回想,因此封閉了她所有的意識,與外界隔絕。”

對於親和陽光男的話,淩煜自是深信不疑,道:“那有何辦法能喚醒她?”

陽光男想了想,道:“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告訴她一個比那晚讓她受驚的事更為令她在意的事情。”

淩煜陷入了深思,久久才道:“她聽得進?”

“這是唯一的辦法。”

“有人來了。”淩煜突然道,與陽光男互望了一眼,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房裏,仿佛從沒有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