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要做,要不然,等我做完自己的事,再回來報恩?”如果到時候她還有命的話。
墨北蒼原本就冷冽的眸底似又覆上了一層寒霜,他長指勾起她低垂的下巴,“你的身份。”
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水漣漣衡量片刻,才回答:“漠都大學大三學生,就讀文學院。”
“本地人?”
“不是。”
“暑假期間為什麼不回家?”
“打工掙學費。”
“昨晚為什麼會被人下藥?”
“意外。”
“隻是意外嗎?”
咬緊唇瓣倔強地與他對視,水漣漣不再吭聲。即便他的目光能讓她心口瞬間結冰,她也咬緊牙關,不再多回答一個字。
昨晚就見識了這女人的倔強,墨北蒼沒有再逼她。
示意傭人把早餐端上來,他動作優雅地吃著早餐,絲毫沒有剛才的冰冷與殘獰。
眨了眨眼睛,水漣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麼躲過一劫。
隻睡了兩個小時的她,此刻並沒有什麼胃口,但她昨晚就沒吃什麼,此刻胃裏的絞痛感讓她不得不服軟。
安靜地坐在他的對麵,她拿起三明治,邊吃邊思索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既然他們已經找到了她,那麼現在的工作是不能去了。隻是不知道開學以後,她還能不能回去上學?
開學就大三了,再有兩年,她就能順利畢業了。那些人……當初既然已經把她當做棄子丟掉,為什麼不徹底丟掉她?!
至少,讓她順利念完大學再來找她麻煩啊!
雖然在吃飯,可墨北蒼的視線卻一直在審視著對麵的女人。
她有些心不在焉,但舉止並不粗魯。可以看得出,她即便不是富家小姐,也是家教不錯的女人。
隻是——他很清楚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但自從她醒來至今,就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失落與怨艾。就好像,他真的隻是對她以身相救了一下而已。
如果不在意那一層膜,她為何保留至今?若是在意,她為何沒有一丁點對占有自己的男人的依附欲?
這女人雖然年輕,卻行事利落,不似會玩欲擒故縱手段的女人,但也不排除她蓄謀已久而來的情況。
不管怎樣,她的身子幹淨,而且竟破天荒地勾出了他沉伏已久的欲望,僅此一點,他就不會輕易放她走。
雖然悶頭吃東西,但男人時不時的冰冷審視還是讓水漣漣如坐針氈。
她很想無視他的存在,這也一直是她最擅長的做法。
無奈男人的存在感實在太過強烈,她就算是鑽進桌子底下,也還是會意識到,自己是在他麵前匍匐——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隻是,她一直當自己是漠都這個城市的過客,所以很少去關注過這裏的大人物們。
而今,她有些後悔,若是昨晚第一眼就能認出這男人是誰,她是不是就能做出第一時間逃離的決定?
無論心中有多少糾結,現下,她還是先搞清楚墨北蒼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