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共課教室裏,水漣漣滿頭冷汗,腿抖得跟篩糠似的,根本無心聽魔鬼教授講了什麼內容。
沐耳耳坐在她身旁,看她不停地變換坐姿,想起早晨被這女人毒舌的“深仇大恨”,她笑得邪惡:“你怎麼了?親愛噠,被男人塞錯東西,又水意漣漣了?”
“噗!”險些被沐耳耳的話噎死,水漣漣的嘴唇顫了又顫,半晌沒說出話來。
她還真是快被塞壞了,墨北蒼那廝隻給她清理了外圍,內裏卻沒有清理,她一通奔波,該流的不該流的都特麼流出來了……
嗚嗚,求不汙……
“你臉紅個什麼勁?真被我說中了?”看到水漣漣的臉色,沐耳耳哼哧。
“對啊,真被你說中了。”水漣漣皮笑肉不笑。
“切!少忽悠我,你真當我是腦殘麼?老娘可是經管係的高材生!”
說真話反而沒人相信。水漣漣暗暗翻了一個白眼,不再接她的話茬,她現在是真不舒服,好想回宿舍換褲子去~(>_<)~幸好魔鬼教授隻注重教室的滿座率,不注重聽課質量,要不然她現在真心會死翹翹的。
“漣漣,你是不舒服嗎?”熊悠坐在另一側,關心地問。
“沒事兒,可能有點低燒。”水漣漣隨意撒了個小謊。
“要不跟魔鬼教授請病假吧?”
“我不要在這老頭麵前刷臉,會死無葬身之地的。”以前就有女生以經痛為由請病假,於是毫無意外地被掛科了。
據說魔鬼教授的課是漠都大學掛科率最高的一門課,邪門的是,上他課的學生都是各係輔導員專門指定的,他們根本沒有選擇權。
她一直懷疑是因為沒有人主動選他的課,所以才會指定學生來上,但是這老頭兒是哪來的權力讓各個學院的領導都配合他?!
而且最悲催的是,她們宿舍四個人都特麼被指定了過來,想想都覺得活見鬼了。
水漣漣正在心底歡快地腹誹,卻不覺一道淩厲的目光直直射向她——“水漣漣同學。”
“到!”聽到自己的名字就條件反射一般站得筆挺,水漣漣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周圍異樣的目光,頓時囧了,她反應過激了?
“在軍隊裏待過?”魔鬼教授眼鏡下的眸光暗閃,他不著痕跡地打量這個青澀的女生,已有細紋的眼角帶著嚴厲。
“沒有啊,隻是被嚇到了,哈哈,嗬。”幹笑幾聲,水漣漣可不敢坦白是武癡老爸訓練出來的毛病。
“我剛才講了什麼?”並不深究她說的是不是謊言,魔鬼教授漠聲問。
“……”教授您這種套路非常無恥懂不懂?明明看出她走神了,還醬紫為難她,嗚嗚,誰能幫幫她?在線等——
眼珠子四下轉動,看到沐耳耳迅速寫在紙上的字:男人,女人——教授的課是政治經濟學,跟男人女人有個鬼關係?!
水漣漣的悲傷瞬間逆流成河……
“嗯?”無視小姑娘的心虛,魔鬼教授冷哼。
“教授,求掛科。”橫豎是要破重修這門課的財了,水漣漣倒也光杆司令,也懶得再耗在這裏,她抱起自己的書,起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