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諾還在等她。 Ｗｗ Ｗ ＣＯＭ
“怎麼這麼晚？”
以言疲憊的脫下衣服鞋子：“過了十二點，不容易打到車。”
顧以諾倒了杯水給她：“我很擔心你。”
以言靠在沙上懶懶喊了她一聲。
“姐，你對時之餘還有多少印象？”
顧以諾在鍵盤上敲打的十指停下來，扭頭摘掉眼鏡看她。
以言捧著杯子坐直了身：“剛剛……他送我回來的。”
“言！”以諾的臉色嚴厲起來，“像他們那種人，婚姻是籌碼，感情是遊戲。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我知道。我就是有點不平。”
顧以諾笑了：“有什麼好不平的？難道你還真想嫁進時家去？”
以言連“呸”幾聲：“就此別過，江湖不見。”
以諾笑著搖頭，以言看她好像的確對前塵往事全無芥蒂，也安下心來。
隔沒工作，以言還在睡覺。經紀人麗的電話追過來。
麗讓她上熱搜。“時之餘新歡”五個字僅僅一夜，躥升到了頭條，每秒刷新量驚人。
她和時之餘在車裏的照片被拍掛上網，這是以言始料未及的。不過好在照片拍得實在模糊，時之餘又擋在她麵前，所以沒人猜得到那個人是她。
除了麗。
麗也是模淩兩可。她的禮服是麗低價買進的二手品牌，樣式麗很熟悉，不過她也隻是猜測。
顧以言入行五年。女演員的青春期特別短，新人前仆後繼，她今年，再不紅就沒機會了。麗很想趁這個機會把她捧起來。
但是顧以言不能。
她堅決否認是自己，麗得不到定心丸，又顧忌時之餘的身份。隻能作罷。
電話剛掛斷又響起來。號碼很陌生。
以言接通。
顧以言有個習慣，遇到不確定的人或事，她會等對方先開口。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嚇壞了？”
還是帶著三分笑意的嗓音。
顧以言冷靜下來：“時先生找我有事？”
那端似乎逸出一聲低笑，以言很意外。
“時之餘的演員，托你的福，我上了頭條，算不算有事？”
“見個麵吧。今晚八點，海灣西餐廳。”
顧以言並不想和他再有任何接觸。不管是因為以前的事，還是為以後著想。
但是她身處娛樂圈，除非不想混，否則不敢輕易得罪這些人。
五年前的話，她可以完全不必理會，但五年後，生活的打壓教會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而她也想趁這次機會和時之餘清楚。不管他對她有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她都不可能同意。
晚上八點，準時赴約。
海灣的這家西餐廳，很有意思。從前她是這裏的VIp，常來常往，現在需要報上別人的名字才能順利進入。
時之餘先到，他會等女人，顧以言有點意外。
他問她要喝什麼，以言低頭想了想，搖頭：“時先生，我想有些事我需要和您解釋。”
他移開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招手讓侍應生過來：“吃完再解釋。”
侍應生適時過來，彎腰低，問她吃點什麼。
顧以言騎虎難下，隻能將舌尖上的字咽下，低頭隨意點了份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