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著,方子鳴拿出電話撥通了段輝的電話:“小輝,是我,這邊有份工作你做不做?給個建築公司做消防保安,做是吧?明天把你那幫兄弟,願意來的都叫來,讓人家選,對,穿利整點,別給我丟臉,好就這樣。”
這邊溫馨和方子鳴聊了兩句,就走開了,畢竟還有那麼多縣委幹部和其他人在場,溫馨還有很多工作要忙,方子鳴跟著奎勇就回到了家裏。郭蘭滿臉喜色:“明兒啊,咱這馬上就要拆遷了,聽溫姑娘說,咱這套房子可以換一套四十多平米小戶型的新房呢。”
方子鳴想了想,也算不錯了,不過這事還早得很,也不去想了,就跟奎勇兩人商量起做消防保安的事來,奎勇想著以後要有一份正當的工作了,再也不用出去做苦力打工了,心裏無限的憧憬,現在做消防保安,以後這片建起新樓來了,大家直接轉正成為小區的保安,那也是很有前途的一份職業了,方子鳴還可以在小區門口開個診所兼藥房,那也是一筆好買賣,誰家沒個感冒發燒的呢?哦對了,還得開個網吧,還得開個迪廳,還得開個五星級大賓館,這些都有了,是不是還得開妓院……
方子鳴看奎勇越想越沒邊,也沒理他,到床邊檢查了下方同的傷勢,好是好了些,但還不是很理想,想必現在這藥效沒古代那會好了,方子鳴研究了一會,又重新寫了個方子,準備明天去抓幾副給老爸吃。
剛寫好方子,電話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聽,居然是那個薑大夫。薑大夫此刻口氣有些著急:“小方啊,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這邊有個重傷病人,病情很是危險,你能不能過來幫我參考一下,好好……我叫南宮姑娘去接你吧?好,就這樣。”
放下電話,方子鳴跟奎勇打了個招呼:“奎勇,我有事要先出去下,你幫我把藥煎好,這個藥方你拿著,明天按這個去幫我抓幾副藥,如果我下午還沒回來的話,你帶小輝他們去麵試,我會跟溫馨說的。”
方子鳴剛整理了一下衣服,外麵就傳來一陣突突的摩托響,方子鳴走出來就看到了南宮冰那張酷酷的小臉,南宮冰朝方子鳴一揚下巴:“上車!”方子鳴跳上南宮冰的後座,摩托車飛了出去。
走在路上,方子鳴問道:“什麼情況?”南宮冰說道:“不知道,剛送到醫院,薑老接到消息去趕去了,不過好像傷勢很嚴重,而且這人很重要……”
“什麼叫這人很重要?醫生救人也要分三六九等嗎?”聽了方子鳴這話,南宮冰頓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聽說這人是因為維護國家榮譽才受的傷,上邊有話要不惜一切代價,必須治好他的傷。”
方子鳴沒有說話,在他眼裏病人就是病人,哪怕你給不起診費買不起藥,隻要你是個好人,我就醫,可是就算你是皇親國戚,如果十惡不赦,那麼不好意思,刀架到我脖子上,我可以濺你一身血,但是讓我醫你也休想。
南宮冰這小摩托開得跟小飛機一樣,什麼綠化帶,防護欄,直接一抬車把就過去了,沒多久,來到了一家醫院門口。
小護士薑媛媛正站在門口,一臉焦急地四處張望,看到了南宮冰,使勁揮了揮手:“冰姐,這邊!”方子鳴從車上跳下來:“人在哪,帶我去看看。”
看見方子鳴行色匆匆的樣子,薑媛媛對這家夥的印象稍微有所改觀,這人雖然色是色了點,說話也難聽,不過倒是能分得出輕重緩急,就是不知道醫術怎麼樣?
薑媛媛帶著方子鳴來到三樓一間急救室裏,薑大夫薑正民和七八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圍著手術台小聲地說著什麼,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焦慮的樣子。看到方子鳴走了進來,除了薑正民之外,其他人臉上都露出一絲驚訝。
其中一個梳著光亮大背頭的大夫說道:“薑老,這就是你所謂的神醫?”言語之中不屑之意顯露無餘。薑正民說道:“不錯,他就是我說的方大夫,小方……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你來看看病人。”
方子鳴衝著薑正民微微點點頭,朝病床上看去,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小麥色的國字臉透著一股英氣,不過此時臉色微微有些發黑,上身沒有穿衣服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橫貫在肚子上,下麵的綠色軍褲被血染得又紅又黑,從裝束上看,這人應該是個軍人。
方子鳴在各色的目光中,走到這軍人身邊,先是在病人胸口摸了摸,然後捏著病人的下顎,朝嘴裏看了看,最後,竟然把病人腳上的襪子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