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從地上起身後,戚裳兒視乎忘卻了剛才的恐懼,她笑嗬嗬的說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害怕了,怕的不會走路了。
陸優先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在歎了一口氣後說道:是,我膽子比較小。
在聽陸優承認後,戚裳兒視乎忘記了身在何處以及此行的目的,她用手捂著小嘴在不斷的咯咯的笑著。
就在陸優的手觸及地麵時,他明白了自己摔倒的原因。四零二病房的地上皆鋪滿了地毯,地毯是從波斯進口的純羊毛的加厚地毯,在鋪地毯時,還需要在地毯下麵加注一種人造膠,為的是增加地毯的舒適性。所以當人腳踏上去的時候,那種羊毛的質地,以及地毯下麵的膠,會給人帶來一種舒適鬆軟的感覺,如同身在雲端。
由於剛才在室外的緊張,導致了陸優的身體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當他的一隻腳忽然踩在地毯上時,他才會由於不適應而摔倒。
雖然陸優不知道他腳下的地毯是每一英尺就五百美金的高級貨,但他至少知道,腳下的是地毯,而且手感還不錯,至少是臉擦在上麵時,一點都不痛。
陸優很怕麻煩,與其跟戚裳兒解釋這一堆,到頭來說的自己很累不說,對方也不見得相信。所以他就坦然的承認了是自己害怕的緣故。
小聲點不行嗎?我的姐姐,你難道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了嗎?陸優一邊小聲的說著,一邊輕手的關上了房門。
當想起來此行的目的後,戚裳兒果斷的站起身來,走向了那張精致的雕刻著歐洲古典紋飾的大床。
月光透過大窗,映出床上那個熟睡的女孩,她的呼吸輕盈而均勻,淩亂的長發散落在枕頭的四周,晶瑩如玉的臉在月光的映襯下又使女孩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鮮紅色的鵝絨被雖然蓋住了女孩的半個身子,但卻掩蓋不住女孩那曲線玲瓏的身材。
唯一與整個房間格格不入的,也是唯一能讓人想起女孩是病人的東西,就是穿在女孩身上的那藍白相間的病號服。
戚裳兒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床頭,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床上的女孩。她眼神中掙紮與痛苦並存。似乎她不願意去承認一個瘋子竟然擁有不亞於自己的美貌,但同時她又無奈的發現,在這個女人身上,她竟然找不到一點的瑕疵。
在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孩後,陸優搖了搖頭,默默的走向了女孩的床尾處,接著他取出了一張小卡片,上麵清秀的字跡寫著:黛絲琪。
當他們走出房間後,二人的依舊一前一後的走著,雖然沒有來時的恐懼,但二人的表情卻依舊凝重,眉頭深鎖,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個時候,陸優的身後再次傳來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