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白衣男子的白色風衣在剛才抖動了一下,任誰也想不出,世上竟然能有人,有這樣快的身手,這樣的力道。
黑衣男子在倒地後,掙紮著起身,並再次鞠躬,甚至連嘴角上的血都沒來得及擦一下,任由血滴滴答答流淌在地上……
你把屋子裏的地毯弄髒了。
在留下這樣一句話後,白衣男子蹲下身子,用白色傑尼亞西裝的袖口,開始慢慢擦拭留在地毯上的那個淺淺的鞋印,男子的目光中透著無比的虔誠。
你……你……是做什麼的,這裏是特護病房,你不知道嗎?
當白衣男子回頭的時候,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身穿病號服的瘦弱男子,他一手扶著樓梯扶手,另一隻手壓著自己的心髒虛弱的喊道。
陸優的出現,多少讓白衣男子感到些許的不快,在冷冷的看了一眼陸優後,男子隻說了一個字:滾。
這個一身白衣的男子,雖然說的話並不多,但在語氣中卻流露出一種冰冷的決絕。這是一種慣於發號施令的人所特有的一種語氣。
在說完那個字後,白衣男子便對陸優失去了興趣,仿佛這個活生生的人,根本就不曾存在一般。
當看到白衣男子轉身要進四零二病房時,陸優的內心在瞬間仿佛被什麼點燃了一般,隨之,湧起了無限的勇氣。
陸優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猛走幾步,就在他要接近白衣男子時,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擋住了他的去路。黑衣男子的麵部沒有任何的感情,在陸優接近的瞬間,果斷的出手,一拳直奔陸優的麵門。在此刻,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個人必須滾。他想到就做到,出手毫不留情。
在黑衣男子出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離開了陸優。
他們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的憐憫,因為他們都是死士,死士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他們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的同情。因為死士出手,必定會盡全力。
他們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的擔憂。因為出手的死士能一拳打死一匹馬。
但一招過後,不但白衣男子停止了推門的動作,所有的黑衣男子也又將目光重新的投放到對決的兩個人身上。雖然他們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驚愕的目光卻出賣了他們。
就在那一拳馬上打爆陸優的腦袋時,陸優也同時出手。此刻,他的左手如流水般,由上至下的晃動,在瞬間,如蛇般不斷晃動的手臂,輕碰了黑衣男子手臂數下。這微弱的力道,不足以讓黑衣男子的手臂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但卻改變黑衣男子出拳的方向。
就在男子的拳貼著陸優耳邊劃過時,陸優的右手,忽然使出如鐮刀般剛毅的線條,猛擊男子的心髒。黑衣男子在一拳打空後,果斷的用左手擋在自己胸前,但那如鐮刀般怪異的弧線在折了兩次後,繞過了男子的左臂,猛的擊在了男子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