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想借著她攀上劉院長的人們最先唾棄了她,因為在今夜過後,劉院長已經變成了過去時……
看著戚裳兒周圍那空空如也的座椅,看著那一雙雙不斷望向她,在會場裏冒著賊光的眼睛……聽著那一聲聲幸災樂禍的話語……秦勤無力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任誰也想不到,在經曆了這些事情後,戚裳兒還會出現在禮堂,她依舊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在成千上萬雙眼睛的注視下依舊從容的欣賞著台上的晚會。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男人抬著箱子緩緩的走進了禮堂。
今晚看來一定是李小麗完勝了。
別放屁了,勝不勝的和你也沒一毛錢的關係,你沒看到剛剛趙大放剛剛開車將她送到住院部嗎?
原本我還想投戚裳兒的,沒想到讓老劉給玩了。
玉女,哈哈……
他的確是欲女,不過此欲非比玉。
就在幾個抬箱子的男人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了坐在過道邊上的戚裳兒,男人老臉一紅,抱著箱子快速的離開。
等一下。
隻是短短的三個字,卻讓整個會場的一切凝固,任誰都能聽出那聲音的憤怒和陰冷。
也直到這個時候,人們在才注意到,同樣坐在最後一排,那個平日裏毫不起眼,丟在哪裏都不會有人多注意一眼的平凡男子……也許他的確是一個平凡的人,但在今夜後,所有的人都會將他銘記,並在他的名字前加上瘋子二字。
陸優慢慢的起身,在全場的注視下緩緩的走向那幾個抬著箱子的男人,他低著頭,緊握著雙拳,身體不時的抖動著。
當陸優走到那幾個男人身邊時,他先是環視所有的人,這個平日裏的老好人,今天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高傲的公雞。接著陸優在自己的衣服兜裏拿出了一張紙,然後緩緩的說道:今天我還沒有投票,我現在要把票投給戚裳兒。
當那張褶皺的紙被投入紙箱後,陸優那看似溫柔的眼睛猛的一變,當人們看清陸優的動作時,他已經將整個拳頭塞進了抱箱男人的嘴裏,接著他的拳頭開始慢慢的抽動,一種骨頭和牙齒摩擦的聲音以一種緩慢的節奏響起……
當陸優那被牙齒刮的麵目全非的拳頭緩緩從男子嘴裏拔出時,男子的嘴裏已經沒有一顆完整的牙齒。接著,他緩緩的走到另一個剛剛非議戚裳兒男人的麵前……
整個禮堂的氣氛已經凝固到了極點,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仔細的望著……望著陸優那隻似乎依舊完整但卻鮮血淋淋的手。
陸優在笑,微笑……
他的手在輕輕的擺動……隨著那輕微的擺動,一滴滴鮮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彩虹……
就在人們凝視著那道彩虹的瞬間,陸優的那隻手卻憑空消失了……接著又是一陣骨頭和牙齒相互緩慢摩擦的聲音……
沒人能形容這種聲響。
它就像是一個人用自己的指甲劃著黑板……
不,準確的說,應該把那個人的動作放慢三倍,那種被人為拉長,似乎隨時能摧毀人們心靈的聲音。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個慢慢用指甲劃著黑板的人,他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伴著從十指間緩緩滑落的鮮血,他的笑意更濃……
在這一刻,你忽然明白,他要折磨的並不是人們的心,而是自己。
很顯然,抱著箱子的男人們並不明白。
所以即便他們有五個人,但卻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即便是知道結果,他們依然選擇了等待。因為此刻陸優在他們的心中已經不是瘋子,而是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