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大窗,輕輕的灑在床上,映出了一個蒼白而絕美的麵孔。一幅由黃金鑲嵌的油畫,位於女人的床頭,畫中的男子,此刻正微笑著,看著那個絕美的女人。
這間屋子裏的每件家具,甚至是小件的擺設,都像床上的女主人一樣,讓看過的人無語。
這並不是說,他們看到的東西不好看,而是太好,太精美,美到讓看過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言語去形容。美到她們可以承受世上一切美好的形容詞用在她們的身上。
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形容美好的詞彙那?
沒有人知道。
所以,看過她們的人,隻能無語。
無論是誰,如果能活著這個環境中,她一定會感到很愜意。
無論是誰,如果躺在那張床上,她一定會感到很舒服。
但很顯然,病床上的女人卻是一個例外。她不但不舒服,似乎還很難受。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並沒有叫出聲來,也許她不知道怎麼用語言去表達,也許她根本就不知道表達。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的臉已經沒有一絲的血色,額頭上湧出的一層汗水,說明她在忍受著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這種痛苦已經折磨了她很久,隻是最近的三天,尤為的明顯。
如果她能表達,她一定會說,自己的四肢,在最近的三天裏,已經由麻木變為現在的漸漸失去知覺。
如果她能表達,她一定會說,最近的半個月她一直感到異常的疲倦,身上每個部位都會感到酸痛。
如果她能表達,她一定會說,她感到越來越冷,蓋多少被子都冷。
可惜的是,她不能表達,至少是不知道怎樣去表達。所以她的情況越發的嚴重。直到今晚,月圓時,她已感到呼吸困難。
女人極力的張大口,努力的呼吸著。她那絕美的麵孔因為缺氧而變得一片鐵青。她呼吸的頻率不斷的加快,她那絕美而挺拔的雙峰,伴隨著這種節奏在不斷的顫抖著。
心髒監護儀上,那原本強有力的三角波動,開始出現異常,這種異常隨著女人呼吸的加快而變得異常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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