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清點了點頭。
陳進歎了口氣道:我們就從那天的節點開始,一天天的往前找,希望時間能趕得上吧。
你懷疑男人死了?
陳進歎息道: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為什麼?汪清毫不猶豫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她的語氣已經不再是請教,而是強烈的質疑。一種充滿女人神經質般的質疑。汪清很少對陳進的推論表現出疑問,但這次卻是例外。這是一種很難說清楚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是知道男人是個殺人犯,汪清還是不能自已的對男人產生好感。如果說剛剛知道男人失約時,汪清有一絲痛恨的話,那麼現在汪清寧願相信男人是有某些事情處理,而忘記了赴約。哪怕是他的事情是躺在某個女人的床上。
陳進搖了搖頭,這就是女人的局限性,一旦對某個男人產生了好感,就會直接影響她對事情的判斷。
其實豔麗隻是當局者迷罷了。讓她相信男人失約的,是她的身份。她怕眾人對她的言論影響了男人對她的看法。當她患得患失的發現男人失約時,她的信念就徹底崩潰了。因為她堅信,男人因為她是婊子拋棄了她,違背了她們之間的誓言。說道這裏,陳進已有了惋惜之情:如果豔麗被男人救的時候,她還是處女,那麼等到男人失約的那一天,她就明白了。
處女和明白有什麼關係?
因為那個時候的豔麗高傲且自信,而這些來源於她是處女的身份,因為無論別人怎麼評論她,她處女的這個身份足夠說明一切,她要的不多,一個男人懂她足以。
汪清恨恨的說道:可惜她所托非人。
陳進傷感的說道:那個時候,她已經有了她的丈夫,她怎麼能向男人證明她不是婊子那?所以她隻能相信,相信男人因為她是婊子而違背了他們的誓言。殊不知,這樣的奇男子,怎麼會相信這些流言蜚語那。而能讓這樣的男子失約的理由隻有一個
死。
汪清疑惑的說道:既然你知道男人死了,你為什麼剛剛不告訴豔麗?
陳進歎氣道:如果我說他死了,你相信嗎?
汪清愕然。
陳進搖頭苦笑:即便我,都不相信。
陳進似乎被這個男子所感染,一改往日的少言寡語繼續說道:不過這卻是事實。因為男人的死還可以從另一個角度推論出來。那就是黛絲琪被強奸。
汪清慘笑著點頭,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不錯,如果男人還活在,的確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但不管怎麼說,強奸黛絲琪的高樂還是死了。
陳進冷冷的說道:高樂的死說明什麼?
汪清歎息道:說明男人死了,不但死了,他生前的勢力似乎也煙消雲散。
陳進臉上已有了笑意:為什麼?
汪清不緊不慢的說道:於敖應該是男人的外圍勢力。從黛絲琪住院,到於敖出現,並沒有人來看過黛絲琪。這是其一。還有,就是高樂死的時機不對,如果男人的勢力還在的話,高樂不可能死在強奸黛絲琪之後。
陳進點了點頭:雖然男人或者他的勢力和這起命案的關聯不大,但我真想知道,他是誰。
汪清咬著嘴唇:他生前的勢力一定很大是嗎?
一定。
陳進的語氣雖然肯定,但卻有著無盡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