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汪清微笑著拭去了自己的淚光……她沒有問陳進要去哪裏,要做什麼,她隻知道,所有的難題,陳進一定已經解決了……
碧海雲天的總統套房內。
汪清做夢也沒有想到,麵前這個人便是今天陳進要見的人。也許他們終究有一天會見麵,但汪清絕對不會想到,他們見麵的地點是總統套房,他們做的事情僅僅是在喝茶。他們之間並沒有想象的刀光劍影,反而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以至於,從見麵到現在,他們之間沒有說一句話,這種默契甚至摒棄了基本的寒暄。
汪清隻是愣愣的看著,看著他們喝茶。於敖拿起了手中的那個乾隆粉彩的蓋碗,拇指、中指及無名指抓住碗的邊,食指微曲的按著蓋頂的圈內。大紅袍的香氣隨著液體流出,陳進微閉雙眼,輕嗅了幾下,一臉的沉醉。
早已將茶杯倒扣的汪清卻死死的盯著於敖,盯著於敖那雙遠比女人還要漂亮的手。那隻乾隆粉彩的蓋碗在配上於敖那雙修長而略微顯得蒼白的手,無論從任何角度看上去都會給人一種美輪美奐的感覺……唯獨一點,讓人覺得有些刺眼,他的倒茶方式。
於敖倒茶的方式很特別,每次都是滿杯,不留任何餘地。接著他會將那十分滿的杯子輕輕拿起然後徑直送到你的身前,這個過程中,茶杯沒有絲毫的晃動,十分滿的水,到你手中時,依舊是十分滿。
無論是倒茶的方式,那套茶具還是那雙手,在汪清的眼裏似乎都沒有任何沉醉的欣賞,有的隻是十二分的警惕。
因為身上的寒冷時刻提醒著她,這個拿杯子的人就是亞洲最為臭名昭著的凶徒“十六州”之一的閃電刀於敖。
汪清知道,這雙手不但會倒茶,而且還會用刀,台灣第一快刀。
幾杯茶後,雖然陳進一臉的留戀,但望著那漸漸清淡的茶色,陳進微微歎氣,接著起身。
無論多麼好的茶總會有變得無味的時候。而他能做的,就是在這之前離開。
看著陳進的離去,於敖沒有挽留,甚至眼中沒有任何驚訝。緊跟在陳進身後的汪清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因為她知道,那的扇門後,就是輕鬆而自由的空氣。與剛剛的茶相比,她寧願喝警局的自來水。
門開啟的刹那。那個望著窗外的於敖忽然說道: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吧?
陳進沒有回頭:不止是明天,以後都會是好天氣。
聽到這句話後,於敖那副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你們在說什麼?當坐在車裏後,汪清問道。
我們在說天氣。
你胡說,天氣預報明明說後天會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