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道:的確。除去他規定的家具,還有很多剩餘。我原本以為這是一筆很好拿的錢……
陳進道:如此花錢的方式的確不多,任誰都會覺得對方不但錢多而且人傻。
王強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的確也是這樣想的。直到有一天,在我為黛絲琪作完常規檢查後,我再次收到了他的短信。隻有短短的七個字,沒有任何語氣,甚至省略了標點符號。
你不該動黛絲琪
陳進點了點頭:一條看起來沒有絲毫威脅的短信。當威脅被忽略後,剩下的隻有憤怒,一種被窺視的憤怒。
王強點燃了一支煙,他那少了一根手指的手夾著煙,不住的顫抖。“那個人既然能隨手丟給我一千萬,當然也能在丟出一千萬給別人看著我。出於憤怒,我……我……我和……豔麗……在黛絲琪的房間裏……接著……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少了這根手指。當天,被我懷疑可能是負責監視我的李春蘭瘋了。護工老胡死在黛絲琪門前。
王強深吸了一口煙,麵容帶著一絲的嘲弄。“你說老胡為什麼死那?並且死在黛絲琪門前。被李春蘭控製的屠城殺死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就是他對黛絲琪的美色起了窺伺之心。
你那?
王強自嘲的笑道:窺伺之心有過,所以少了這根手指。不過這很好不是嗎?比起付諸行動的高樂來說?
陳進道:你少了那根手指,老胡有接著死亡,讓你意識到了那條短信的危險。它忽略了最基本的威脅,是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威脅。
所以在那天之後,我便舉報了自己。因為他無處不在,甚至可以說,你身邊的每個人都可能是他的人,又或者就是他。
陳進道:所以在被調查期間,你之所以沒有認罪,是抱著僥幸心理,期待我將他抓獲,這樣一來,不但那一千萬落入你的囊中,你還可以否認所有的罪名繼續當你的院長。
王強默默點頭:直到張春和告訴我李春蘭死亡的消息後。
因為你知道李春蘭不是他。因為那個人是要保護黛絲琪,但李春蘭卻是想殺死黛絲琪是嗎?
所以,我現在能去的地方隻有一個。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他會怎麼對待我。
他和你一共隻聯係過兩次嗎?他的署名是什麼?
隻有這兩次。根本沒有署名,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陳進起身,在開門的瞬間,他忽然說道:你知道太平天國嗎?
王強一臉茫然。“你說什麼?
陳進搖了搖頭:沒什麼。放心,今天我們所有的談隻限於這個屋子。
陳進仰望天空,喃喃道:會是太平天國的餘孽嗎?
一家民居內的小酒館。五章桌子,其中四張空著,一張對著大門的桌子上坐著一男一女。女人梳著一條長長的馬尾,一臉的傾國傾城。
男人的左手下垂,包裹在小手指上的紗布已經被血侵透,血一滴滴的流淌在地上。男人沒有動筷,沒有看女人,隻是一杯杯的喝著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