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笑的確是一種答案。
一個不屑學習催眠用以破案的人，可能會去問別人的秘密嗎？
他不會。所以他隻能笑。
陸優本該輕鬆，因為他依舊還擁有自己的秘密。但此刻的他似乎並不快樂，他的表情掙紮而痛苦。
戚裳兒走了？
果然，這個話題的提起緩解了陸優的痛苦，他有點詫異的說道：她沒和你道別？
陳進道：我算不上朋友，她幫我，大概是一時興起，又或者算是一個小小的投資。
陸優苦笑：她的確是這麼說的。
陳進感興趣的說道：她還說了什麼？
陸優道：她還說不想讓你欠下太多，因為她怕你還不起。
陳進露出了一個理解的笑容，遞給了陸優一隻煙，看著窗外喃喃道：你猜田思蘭會在取走他母親的骨灰後離開嗎？
陸優道：你想的太多了。
陳進笑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田思蘭的殺人順序。他殺了高樂、老胡、王強。這三個人的共同點是他們都對黛絲琪的身體產生了窺視，所以他們都死了。如果說以前田思蘭還在意醫院的身份的話，那麼現在那個無所顧忌的他才是真的危險。所以，你在想，醫院裏同樣對黛絲琪的身體產生窺視的人大概就是田思蘭的下一個目標。但……如果……窺視黛絲琪的人隻有那三個人……他似乎就沒有留在奉天的理由，如果他鐵定想走，估計你很難有把握把他留下。
陳進道：但你卻認為他不會走是嗎？
陸優點頭：我不是神探，所以我想的很少。
有多少？
我隻想一個問題。如果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會不會拿著他母親的骨灰逃走。
陳進笑道：所以田思蘭不會逃，因為他不是正常人。陳進拍著陸優的肩膀滿臉的笑意：這種分析的案情的方式，是我辦案以來見過最為簡潔的。
陸優的眼中已有了笑意：其實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他不會逃。所以，你關心的並不是那個問題。
陳進點頭：的確。因為如果他已經決定要逃，他絕對不會在那幾名警察身上留下數字。
你擔心的是他殺人的規律。因為至少目前來說，他殺人還算有規律。殺四名警察是因為他想取骨灰，殺老何是因為老何發現了什麼……說道這裏，陸優停頓“可惜我幫不了你。我的確不知道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誰。不過我卻可以解答你心中的另一個疑問。
陳進眯著眼看著陸優：你知道我想問你什麼？
陸優輕歎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憧憬而留戀的傷感：太平天國。
蔡小魚是太平天國的挺王嗎？
陸優道：我和他相處的時間不短，至少有半年。自從他把我救下後，我就一直跟著他學習刀法。但我卻並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都不知道他叫蔡小魚。陸優苦笑著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因為我自己都不相信。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為什麼要救我？還教我刀法那？
你願意替他死嗎？
陸優緩緩轉頭，目光中透著一股決死的堅定。
陳進緩緩點頭：先是於敖、然後是你。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讓你們甘願赴死吧。希望蔡小魚不是太平天國的挺王。而田思蘭也不是太平天國的餘孽，因為有這樣的一群對手的確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