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小凡的抉擇(1 / 2)

鳥說話了,依舊不緊不慢但語氣中已經有了一絲冰冷“沒有把怒火發泄到自己女人身上,不錯。但顯然你選錯了目標。

看著那個將手漸漸伸向腰部的警察,鳥繼續說道: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滾,能活。動,死。

男子大吼的瞬間拔槍“你TM的是……

鳥猛的蹲身,右腳蹬地。鳥真的飛了,而且異常的快……左手上的刀,在男子將將用手觸摸到槍的瞬間,如一陣清風般劃過了警察的喉嚨。

我是一隻鳥,但卻是一隻專門吃人的鳥。

一月三十日,十一點零七分,警員小浩犧牲。

對於以陳進為首的專案來說,今天無疑是最為慘痛的一天。

淩晨四點,小王的屍體被人發現。連續兩天,每天都有專案組的人員死在田思蘭刀下,這種打擊可想而知。就在專案組成員開始意識到,會不會是田思蘭已經將獵殺的目標鎖定專案組成員時,中午十二點左右,一名在奉天市局附近胡同裏巡邏的警察遇害,死亡的方式和小王如出一轍。

兩天的時間,七名警察相繼遇害。小王的屍體距離市公安的直線距離不到三千米。而小浩的死亡的地點距離市局的直線距離更是逼近五百米。幾乎就是在市局的門前,竟然敢在白天公然狙殺警察。

於小凡雙眼空洞,呆呆的望著會議室那兩張空空的椅子。陳進依舊在侃侃而談,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死人臉。就是那副表情,曾經讓於小凡羨慕,並視為是一名好警察的標準。但如今……再次看到那副表情,那副從容、淡定,於小凡隻有一個感覺,他想吐。不止是看到那副表情,甚至是聽到他的聲音……因為無論是他的表情,還是他從容的神態,都沒有對亡靈的一絲緬懷和留戀,就仿佛剛剛犧牲那兩名同誌從來不曾出現在專案組一般。

於小凡冷冷一笑。目光逐個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當他的目光在最後一張麵孔上掃過時,他開始控製不住的大笑……他放浪的笑聲在這個安靜的會議室裏顯得是那樣的刺耳,就像是他胸前的那朵白花。辦公室內唯一的白花。

他似乎意識到了這點,他一手捂著自己的臉依舊在笑,另一手一把揪住胸前的白花,猛的丟在會議桌上。他曾經以為這花兒是對亡靈的緬懷,但當看到那一雙雙似乎沒有任何留戀,沒有任何感情的雙眼後,他忽然意識到,這朵花原來是對亡靈的最大嘲諷……

於小凡猛的起身,他的雙眼充滿了淚水嘶吼道“真的沒有任何留戀嗎?陳奎、夜叉、陸優、他們可以不去留戀、傷感。因為他們不是警察,死的也不是他們的同誌。狗、刀、槍還有汪清也可以不去留戀,因為他們和死去的同誌沒有什麼太多交集。即便是犧牲了,大概也和死去了一名普通警察沒有任何區別……

看著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於小凡,陳進沒有說話。直到於小凡抓住了他的衣領,他依舊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