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的瞬間,田思蘭的臉色數變。這個樓裏沒有人,但為什麼卻隱藏了一個這樣的高手?他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會知道自己來這裏?一連串的疑問在田思蘭的心頭湧起。田思蘭沒有繼續想下去,因為他已經沒有了時間,他甚至沒有回頭,瞬間甩出了左手上的三把刀。幾乎就在甩出刀的同時,田思蘭提氣向前一躍,直奔許元。
尋常的人一定會死在田思蘭那三把飛刀之下。但一個竟然能在他眼皮底下隱藏這麼久,卻沒有被他發現的人,田思蘭不敢小覷。他深信,這幾把飛刀即便殺不了偷襲的人,也至少能讓他受傷,即便是不能讓他受傷,也一定能阻擋他一線的時間。而這一線的時間,足夠田思蘭抓住許元。如果許元被抓到了手中,那麼無論對方有什麼詭計,一切也將重新回到原點。
任誰都覺得,這是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就在時間以分秒計時,驗證田思蘭成功的時刻,已經躍起到空中的田思蘭忽然扭動自己的身體,他的雙腿直直立在空中,然後猛的向身後的那個影子砸去。
當田思蘭的腿帶著風聲砸向身後的那個身影時,他那張帶著麵具的臉似乎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就算你能躲過我的刀,你能躲過我的腿嗎?
刀原來隻是用來分散身後的大漢的注意力,真正的殺招是他的腿。他一向高看對手,所以他還活著。
田思蘭閉上了他的雙眼,現在是他的時間。他希望能靜靜的聆聽,聆聽一個人的頭被他踢碎的聲音……
然而,那動聽的聲音卻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悶響,一聲如同悶雷般的巨響。隨即,田思蘭的腿部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田思蘭便淡忘了腿部的疼痛,因為他的胸前仿佛被一根鐵杵直直的插了進去……田思蘭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先是摔在了許元的工作台,接著又從工作台上滾落,然後又翻滾到工作台對麵的牆上,直到發出砰的一響後,他才停止了滾動。田思蘭噴出一口血,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大漢。
大漢的左手五指微曲,如同虎爪護在自己頭上。他的右手五指並攏,如同一隻仙鶴的頭顱,直直的伸向前方。
陳奎看著躺在地上的田思蘭說道:你剛剛隻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當一個人最得意的時候,往往是離死亡最近的時候。我原來以為你懂了,現在看來,你似乎沒懂。
田思蘭又噴出了一口血,看著地上散落的三把飛刀。“你竟然能用鶴嘴接下了我的三把飛刀,不但接下了飛刀,還能擊中我的胸口。沒想到你竟然是虎鶴雙行的高手。
田思蘭苦笑道:陳進已經猜到我會來這裏了?
陳奎點頭道:我們安排了武警封鎖,其實隻有一個目的,把你逼出來。如果在那幢民居裏發生械鬥,也許能將你抓獲,但我們卻沒有辦法在不驚動你的前提,疏散所有的居民。如果你一直在屋子裏,你應該知道,許元比我們所有人走的都早。
田思蘭仰起了頭,喃喃道:許元原來是餌……我逃出了一個局,沒想到又陷到了另一個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