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勤已經將頭深深的倚在靠背上,他的眼睛極力的睜著,但目光中卻沒有一絲的神采……他臉色慘白,白的就像是那張麵具。秦勤身邊的陸優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忍。這一路,他一直扮演著一個合格的聽眾,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發出任何隻言片語。秦勤座位上的血在侵透秦勤的座位後,開始慢慢向陸優的座位蔓延。從他和陳進坐下後,他們便發現了這一點。秦勤傷的很重……陳進之所以一直在和他聊天,實則是怕他垂死掙紮而波及車上的孩子……陳進一直在拖延時間……看到秦勤瞳孔的漸漸放大,陸優知道,陳進已經不需要在拖延時間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勤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陳進。你還記得我們的賭博嗎?
秦勤將所有被殺的人胸前留下數字和蘭花。這一舉動即是對陳進的宣戰,但又何嚐不是一種賭博?堵上神探之名,堵上殺手的驕傲……而這個局的分水嶺,就是他秦勤能否逃離奉天。
陳進沒有回答。但有的時候,無言往往代表了默認。
其實……想拖延時間的又何止是你們……陳進,車子已經到了撫順境內了……
陳進沉聲道:所以,你贏了。
當聽到這幾個字時,秦勤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嘴角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陸優,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
陸優默默的點了點頭。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睛已經蒙上一層薄霧。
可是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秦勤極力的擠出一個微笑:我的確欠你一個人情。
希望這次你還的方式不是三把飛刀。
秦勤笑了,鮮血不斷從嘴中噴出。
那一千萬來著你的組織?
秦勤輕輕點了點頭。
你組織的名字是什麼?
秦勤輕聲說道:我隻能告訴你在這個組織裏我的名字叫癸亥。
陳進的麵色變得異常凝重……癸亥……天幹地支中排名第六十,如果秦勤說的屬實,那麼說像他這樣的人至少還有五十九個嗎?
秦勤仿佛看穿陳進心事般喃喃道:你一定認為至少還有五十九個我這樣的人是嗎?天國十門。我隻是陰水門……秦勤噴出一口血,緩緩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