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吧內的辦公室,一個神情陰冷的年輕男子此刻正看著雙腿發抖的馬三,冷冷的說道:你是第一個發現我朋友的?
聽到了這句話後,馬三那自認為及其聰明的大腦便開始不斷飛速的運轉著。他先是想起了那個關鍵時刻打斷他“練功”的男人,接著想到了他一身的鮮血,然後又想到了“朋友”,當把這一切串聯到一起時,馬三撲通一聲跪在了男子身前,哭著說道:“五爺……您的朋友……可真不是我傷的啊……
看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馬三,小九義中最為陰冷的五爺,也不禁為之笑道:“你真是個他媽的混貨,也不知道是那個瞎了眼的收了你。
看著露出微笑的五爺,馬三一邊擦鼻涕,一邊笑道:“五爺您說的對,我雖然傻點,但我真的不說謊,您朋友真不是我傷的。
五爺笑道:“你傷他?你知道他是誰?
馬三信誓旦旦的說道:“當然知道。
聽到了馬三說他認識孟開,五爺楞了一下,手慢慢伸向自己的刀。:“那你說說他是誰?
馬三毫不猶豫的說道:“您朋友。
五爺錯愕的看著馬三,四目對視良久後,哈哈大笑:“這次事情你辦的不錯,以後跟我混吧。說罷,對馬三擺了擺手。
馬三高興的給五爺鞠了幾個躬,臨出門的時候,馬三忽然轉頭道:五爺,我救您朋友回來的時候,看到在不遠處有幾個人跟著他。
心情大好的五爺對著馬三揮了揮手道:“下去吧,我自有安排。
另外一間辦公室內,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虛弱的躺在床上,他那赤裸的上身纏滿了繃帶,看似受傷頗重。一把沾滿鮮血的斧頭斜斜的放在床邊。男子的臉色有些蒼白,他閉著雙眼,像是沉沉的睡去。
門被輕聲的推開,五爺探頭看著屋內的情景,當看到在床上熟睡的男子時,五爺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五爺很小心,他推門很輕,他的步伐不但小卻沒有一絲的聲響。
就在這個時,那個早已熟睡的男子,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身,那把帶血的斧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的手中。雖然他依舊呼吸微弱,但他的眼睛卻死死的盯在五爺身上。
五爺那拿著托盤的手略微顫抖了下,瞬間便回複了平靜,他微微蹙眉道:“六哥,你身上的傷堅持要自己處理也就罷了,兄弟來看看你,怎麼還刀斧相向?莫非是怕我們三義的弟兄要謀害你不成?
在沙發上的人正是斧頭幫“八猛”之一排行第六的孟開,由於他的年齡比小九義中的老五略大,加之三義的幫主王明月和斧頭幫的方二是八拜之交。所以老五稱呼孟開為六哥。
孟開說道:“五弟說笑了,在奉天哪還有比三義的地盤更安全的地方,隻是在道上混,漸漸的養成了這種小心習慣罷了,五弟別見怪。說罷孟開似乎為了表現對五弟的信任,特意將那把斧頭放到了離身體比較遠的地方。
五爺看著那柄斧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果六哥到了我們這裏還不安全的話,那我們三義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孟開向老五拱了拱手說道:“有勞五弟了,改日去江浙的時候,我自有回報。
五爺一邊將幾個涼菜,一瓶高度五糧液放在桌子上,一邊笑道:“義父來了消息,接你回去的人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小弟略備了些水酒,盡點地主之誼,希望沒有打攪六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