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責怪自己,他很苦惱自己,到底是什麼原因,為什麼老是這樣的結局。
雲天在車上的眼裏,傻傻的交叉的雙手,握著自己的手臂,愣神的望著車上的寧懷。
“難道這就是他的命,為什麼受傷的總是身邊的人,錯的是老天,還是自己”
他找不到答案,心裏迷亂的思緒,開始恐懼起來。
寧懷不能這樣的死,他不許他死,雲天心裏祈禱著老天,祝福著寧懷會長命的。雲天左右不了事實,現實他得麵對,唯一希望的是盡快趕到醫院,盡快趕到醫院。
“快,再快點”他說話很急促,帶來命令似的,“麻煩趕快,太慢了”
開車的司機知道此刻家人的心情,速度已經達到極限,他也沒辦法了。
“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已經是這個山路所能承受的距離了,真的沒辦法”
最快的距離就是這樣,他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他要改變這個速度。
“停車,我來”他語氣冷的堅定,也很強烈。
“這..”司機好像不願意給他開,更多是臉上的疑惑,生怕這小子不要命的開。
三十還沒到的警員司機,把眼睛往副駕駛李輝邊瞅,想他求助。
“給他吧!相信我”
李輝知道自己手下很擔憂,不過對於他的身手,特種部隊是全能的,開車這點技術他相信雲天能很好的掌控。
雲天很急躁的下車,就算他們不給自己開車,他也會搶著開車。他不想再被動著,他要把現實的殘酷掌握在手裏。
司機還沒下車,雲天就已經拉開門,眼裏直冒著火氣,司機的速度他眼裏很不滿意。他用特種部隊的眼光,去對待一個懶散慣的警察,司機很委屈的快速麻溜下車。
他們都懂得,隻有李輝隊長清楚他的底細是什麼軍種,就苦澀的微笑。
上車,雲天轟起吉普車,直接提速掛檔,幹脆利落。
起步之間,李輝肩上的兩杆花花,他注意到了。在他記憶裏,隊長是那個魏晨。雲天略微頓了下思緒,繼續開始往龍海市方向飛奔而去。
“那個兄弟,慢點行不”在轉彎的時候,雲天油門跟刹車一起用,很連貫。可是李輝有點當心,畢竟這條路不平穩,彎彎曲曲的山路,一不小心總會出錯。
“沒事,習慣了,都這樣開”他很隨和的回答,好像是早已家常便飯。
在部隊所有特種人,能用上的技術都是拚命,與其說他們拚命。隻有嚴格的訓練,才能練就保命的本領。
跟隨李輝的警員,眼裏是那麼的不情願了,開車的人,隻有把方向盤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他們才能保障命運牽連在自己身上。
理會甩著一個要相信他的眼神,警員也隻好作罷。還想跟駕駛說道,但礙於李輝是隊長,他又那麼的相信他。
“丫叉子的,你隊長都不怕,我一個小警員也拚了,就當陪你們玩命了”警員狠著心一咬牙,他丫的我忍了。
抱著十八年又是一條好漢,有這麼多人陪著自己,警員也不做聲了,反而一臉輕鬆的倚靠在車上。
警員看著車上鮮血滿身的寧懷,血腥味車內透著腥味,在他的輪廓連上的線條慢慢的清晰可見。寧懷在他的心裏,是一位蒼老的底層百姓,這是他對躺在車上一動不動的寧懷的認識。
雲天猛地一踩刹車,跟迎頭碰麵的一輛奧迪a6差點來個親吻。
“兄弟,你還真不要命啊!”剛才的車震把後座的警察也嚇的不小,差點下出心髒病。
迎麵碰頭的是跟奧迪,商務版的小黑色轎車,開車的也是年輕的一位小夥子。
不過眼神中不帶友善,破口大罵,跟他穿著西裝格格不入。
“你他嗎的長眼,想死,直接撞死山上,也別拉我做墊背的,他媽的老子今天咋這麼倒黴。”少年帶著衝勁,辱罵著,潑婦罵街一樣,把所謂的素質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