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將自己在大街上看到的情況原原本本的敘述一遍,說到莫長風鞭抽徐二橫,說到莫長風掌擊武道九段的趙強,說到莫長風戰敗龍老爺子,眼中露出瘋狂與崇拜。
星彩聽了小丫鬟的敘述後,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丫鬟走後,星彩清澈的眸子閃動不停,露出推演之芒,右手手指更是掐算不停,不一會玉質的小臉上露出了然之色,抬起素手輕輕掐著眉心,好似自言自語般的喃喃說道:“弄傻了徐二橫,打死了趙強,贏了龍老爺子,他倒是挺能惹事啊!”
星彩的母親看到星彩這般摸樣,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明亮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紫色的削瘦身影,嗬嗬一笑道:“徐二橫雖然是個凡人,可他的兄長徐鬆卻是修仙門派白雲宗的弟子,他這一傻,徐鬆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外人隻知道趙強是相國大人的心腹,而他實際上卻是相國大人的私生子,相國大人雖然顧忌顏麵不會鬧到祭祀府,可是並不代表他不會背地裏使陰招;眾目睽睽之下贏了龍老爺子,這讓驚龍武道館情何以堪?驚龍武道館的人又豈會輕易放過他?”
星彩低頭頷首,溫柔的氣質嬌襲一身,蔥白的玉手輕輕掐著眉心,聰慧的眸子中露出思索之色,不一會,緩緩說道:“徐二橫平時欺負人欺負慣了,如今碰到一個強硬的,挨頓打正好讓他長點記性,至於什麼癡傻,那不過是一時嚇破了膽、急火攻心所致,我開服方子,派人給他送去,吃下去再吐幾口濁痰也就好了;而那趙強平時作惡多端,為禍一方,就算是死上十次都不嫌多,今日死的這麼痛快,真是便宜他了;至於相國府和驚龍武道館的人,我就不信他們敢來祭祀府鬧事!”
“就算你治得好徐二橫,徐鬆也未必就不報複他;而相國府和驚龍武道館那邊,你防得了一時,卻防不了一世,難道那小乞丐還能一輩子不出祭祀府不成?”星彩的母親依舊是嗬嗬一笑,笑的很輕,很淡,分析的卻是思路清晰,不急不躁,仿佛這天下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阻止她的笑意,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影響她的思緒。
星彩聽到母親的話,緩緩站起,素手輕輕揉捏著胸前的一抹青絲,眼角一挑,幽眸中略過一絲堅定之芒,嘴角露出一絲淺笑,丹唇輕啟道:“先關他一陣子再說。”
星彩的母親也是慢慢站起,抬起右手,點了點星彩的額頭,笑道:“你個死丫頭,倒是挺護短的!”
星彩聽後,扮了個鬼臉,嘻嘻一笑,說道:“隻要是祭祀府的人,縱使隻是一個乞丐,別人也休想動他一下。不過,徐二橫也是祭祀府的人,他打了徐二橫也該受些懲罰,所以關他幾天也不虧他。”
再說莫長風和小蝶二人,駕著馬車,也不著急,一路說說笑笑回到祭祀府,到鳳大管家處交接了差事,突然一隊衛兵圍了過來,領頭一人拿出一枚漆黑的令牌,說道:“小姐有令,捉拿仇風。”
“為什麼?”小蝶看著看了看圍來的十幾個士兵,俏麗的小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又帶著一絲憤怒,秀拳緊緊一握,問道。
“小蝶姑娘,你就別為難兄弟們了,小姐神機妙算,她要做什麼,我們這些下人怎麼能夠知曉。”領頭之人對小蝶說了一聲,便示意眾人將莫長風綁起。
“慢著!不用綁,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莫長風看到這些人手中拿著繩子,就要將自己綁起,連忙何止道。他是一個重情重義重恩重仇之人,星彩曾經救過他的性命,又收留他在祭祀府,如今在祭祀府內,他自然不會動手傷祭祀府的人。再加上,自從他見到星彩以來,感覺她也不曾有過惡意,因此對她也是頗為信任,任由衛隊押走也沒有反抗。
莫長風被幾人壓著進了一間小屋,剛剛走進去,就聽得門“嘭”一聲被關上並上了鎖。
莫長風微微皺眉,仔細打量了一下小屋,小屋用一尺多寬的岩石砌成,很是堅固,以他現在的修為想要破開,根本不可能。小屋正中間有一張破舊的小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盞青銅燈,青銅燈高約七寸,其上雕刻著一些古樸的花紋,青銅燈中放著一支燒黑了的燈芯,隱隱間還能聞到一股油脂的味道,桌子旁邊有一張凳子,凳子又小又矮,恰容一人坐。最裏麵有一張小床,小床有些破舊,而且上麵還沒有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