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冰冷的歎息傳出,一個少年從茅草屋中信步走出,少年穿著翩翩白衣,身影削瘦,麵容略顯清秀,步履從容,神色冰冷,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桀驁與不馴,嘴角露出一抹張狂的笑意,正是莫長風。
“仇風,還我江師弟命來!”
杜峰看到莫長風,麵容之上的陰沉之色倍增,厲聲說道,他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就惱怒的牙根癢癢,恨不得生吃莫長風肉,死了也要煉其魂魄。
“老子根本沒取他性命!是你個小兔崽子殺了人,想要栽贓給我吧?”
莫長風頗為不屑的看了杜峰一眼,心中的鄙夷更濃,他昨天毆打江林之時下手雖然很重,可是絕對不會讓他就那麼死了。那麼從昨天的表現來看,極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人五人六的杜大少殺了人,然後趁機嫁禍給自己。
這讓莫長風感覺這個杜大少實在是壞到家了,心中砰然間萌生一股濃烈的殺機。如果不殺了他,莫長風就感覺對不起自己,對不起整個世界。
杜峰聽到莫長風的話,麵色略顯蒼白,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是他殺了江林,目的也確實是為了嫁禍給莫長風,因此他聽到莫長風親口揭穿後心裏有些發虛。
但是他畢竟是一個心機深沉之輩,僅僅失神了那麼一下便恢複正常,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右手抬起,一指莫長風,道:“你殺了我江師弟,還想嫁禍於我,好歹毒的心機!”
“你說反了吧!究竟是我嫁禍於你,還是你嫁禍於我?摸摸胸口再說話,要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搬弄是非傷天害理遭天打雷劈的!”莫長風凝眉一笑,頗為隨意的說道,眼中的殺機更甚,他不想殺人,可是如果別人要殺他,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過對方的。
“你這個殺人凶手!還敢諸多辯詞,簡直是不知死活!”杜峰微微斜眼,看了看天空,爭辯道。
杜峰心裏有些發虛,他不知道天上究竟有沒有神明,如果有的話,這件事情一定逃不過神明的眼睛,他們或許真的會降下雷霆,轟殺自己,因此他非常害怕。
“咱們兩個究竟誰是殺人凶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你那些小九九就放起來吧!老子不吃那一套!”莫長風撇了撇嘴,一雙幽暗的眸子死死盯著江林,輕輕說道。
杜峰被莫長風一陣搶白,臉上露出蒼白之色,額頭之上也是露出細密的汗珠,隻見他眼眸一瞪,凶光畢露,一指莫長風,向著狠狠說道:“他就是殺死江師弟的凶手,大家快殺了他給江師弟報仇!”
在場眾人聽到這裏已經是聽的一頭霧水,感覺事情的真相已經遠遠不像以前所知道的那樣簡單,漸漸已經理不清事情的頭緒,因此聽到杜峰的話都是有些猶豫,沒有上前。
莫長風凝眸一笑,嘴角帶著一抹疏狂的笑意,眉宇之間帶著一抹桀驁不馴,幽靜的眸子之中殺機畢露,右手抬起,狠狠一指杜峰,厲聲說道:“我敢對天發誓,若是我殺了你口中那位江師弟,九天不收,九幽不要,生死不如輪回!你敢嗎?”
“你敢嗎”三個字如若一道悶雷,猛然間轟入杜峰耳中,引起陣陣漣漪,直轟的他身體一顫,麵色更加蒼白。
在場兩百多人聞言,齊刷刷的看向杜峰,嘈雜的聲音紛紛說道:
“絕不會是杜師兄!”
“怎麼可能會是杜師兄?”
“杜師兄的名聲一向是極好的,怎麼會做如此齷齪的事情?”
“就是,絕不可能是杜師兄!”
······
杜峰四百多雙眼睛直直盯著,心裏虛的更狠,麵色更加蒼白,藏在袖子的裏的手指都有些不自覺的發抖,但是僅僅過了片刻就恢複了正常。
“你敢嗎?”
莫長風看都不看那兩百多人一眼,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杜峰,幽幽的聲音再次傳出,如同催命的魔鬼般,瘋狂的撲向杜峰,猛烈的撕裂著他的心神,瓦解著他的意誌。
杜峰麵露掙紮,他想要發誓,可是又懼怕九天神明,就算沒有神明的懲罰降臨,發過違心的誓言也定然會為日後的修行留下孽根,從此魔障不斷,寸步難進;想要不發誓,可偏偏莫長風又逼的很緊,真的是進退兩難。
在場眾人見狀,麵露疑惑之色,紛紛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不會真的是杜師兄吧?”
“杜師兄怎麼會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