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風!你就是仇風!我不去找你,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周天逸一把擦去嘴角的血跡,咧咧切切的站起,俊逸的臉龐上露出絲絲怨恨之色,陰沉的眸子之中凶光閃閃,冷笑著說道。
他現在對眼前這個名叫仇風的少年已經恨到了姥姥家,這少年前些日子差點奪走了他進入內門弟子的資格不說,如今又讓他在聽琴麵前出醜。
這讓他胸中燃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這怒火足以讓他對眼前的這個少年展開無情的報複。也隻有這樣,才能在聽琴麵前挽回他方才失去的尊嚴!
“就是送上門來了,你怎麼地吧?”
莫長風依舊是雙手背負,抬頭仰望天空,清秀的小臉上充斥著無情與孤寂,一雙幽暗的眸子睥睨萬千,看都不看周天逸一眼,非常輕蔑的說道。
他對於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向來不屑,即便對方修為高深莫測,在他看來也不過是跳梁小醜一隻,更何況這周天逸的修為也並非有多高深,要殺他僅僅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聽琴師姐,你聽清楚了,這是他這是成心挑釁,倘若周某失手傷了他,還請師姐莫要怪罪。”
周天逸麵色漸漸冰冷,猙獰,然後發出一聲殘忍的獰笑,獰笑著看向莫長風,如同看一隻待宰的羔羊,漠無表情的說道:“你既敢送,我就敢吃!”
“你既敢吃,老子就敢撐死你!”莫長風毫不示弱,針鋒相對的回道,態勢囂張而又隨意。
他不是一個張揚跋扈之人,更不是一個恃強淩弱之人,但也不是一個懦弱怕事的人,若是別人想要吃他,他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哈哈!撐死我?你以為我是那孫乾、杜峰能比的嗎?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真的以為‘天老大,你老二’了!”
周天逸長嘯一聲,渾身一抖,周身光華璀璨,凝氣期第五層大圓滿的修為轟然爆發,直震得空氣嗡嗡作響。
“對付你這區區凝氣期二層的螻蟻之修,我不需要使用法寶,也不需要使用法術,僅僅一拳就能送你歸西!”
周天逸佇立此間,衣袂飄飄,相貌英俊,氣質非凡,眉宇之間透出一抹囂張與淩傲之氣,冷漠的看著莫長風,咧咧而笑,就像一頭大象在俯視地上緩緩爬行的螻蟻一般。
莫長風站在那裏,沒有說話,僅僅是頗為隨意的瞥了周天逸一眼,神情之中依舊是濃濃的不屑,濃濃的鄙視。
“你剛剛不是揚言撐死周某嗎?你倒是來啊!”周天逸帶著一臉張狂的笑意,猛地向前踏出一步,一雙刀鋒般淩厲的眸子緊緊盯著莫長風,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周天逸,你要做什麼?”聽琴看到周天逸如此囂張,忙踏前一步,擋在莫長風麵前,怒視這周天逸,冷言問道。
她之所以這麼做並非是要保護莫長風,經過這兩天的事情,即便是她已然看出自己的這個新師弟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主,此人實力詭異不說,人更是膽大狂妄的沒邊。
如果任由事情發展下去,難保莫長風不會一掌拍死周天逸,到時候必然會對莫長風進入內門之事不利,而淩素雪也必然會因此勃然大怒。她作為淩素雪的三年來唯一的一位親傳弟子,對淩素雪感情很深,她真的不希望師尊再為此事而傷心頭痛。
然而,周天逸並不知曉這其中的原委,他看到聽琴擋在了莫長風的麵前,便誤以為聽琴對其有情有義,便誤以為二人關係匪淺,禁不住心中的仇恨更添三分,看向莫長風的眸子透出一抹寒意。
“我做什麼?師姐,難道你沒有看到師弟我被人欺負了嗎?若是我今天不懲治了這小子,以後我還如何在眾人麵前抬得起頭來!”
“周天逸,我警告你!你若是再不走,休怪師姐無情!”聽琴看著周天逸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心裏暗暗著急,銀牙一咬,怒斥道。
“警告,警告,又是警告!你警告了多少次?他聽過嗎?”莫長風大袖一甩,一指周天逸,冷冷哼了一聲,說道。
隨後,他看向聽琴,雙目之中蘊含了一絲哀痛,又有一絲憤怒,搖了搖頭,頗為凝重的歎息道:“聽琴,你就是一個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