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個老夫也懂,隻是嘛···老夫和閣下還有些私事需要了斷,得罪之處還望海涵!”黑袍男子哈哈一笑,滿是玩味的說道,從他的表情裏可以看出,他不但沒有一點愧疚的意思,反而有些得意。
“滾,老子沒空理你!”莫長風眉頭一皺,眸子一凝,看向那黑袍男子,怒哼一聲,冷冷說道。
不得不說,這黑袍男子出現的很不是時候,破壞了這麼美妙的氣氛,這讓莫長風感覺很不爽,感覺很氣憤,感覺很暴躁,暴躁直想殺人。
想想自己剛才還和一個絕世大美女花前月下,突然就出現了這麼一個身著黑袍的可惡男子,還他娘的來破壞氣氛,這該是一件多麼大煞風景的事情,倘若這都能忍受,莫長風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涼涼的夜風呼嘯,將藥王穀之中淡淡的煙靄吹的翻湧重疊,如同滾滾翻騰的波濤一樣,洶湧澎湃,滔滔不絕,隻是在這美麗的夜色中略微顯得有些詭異而不合時宜。
黑袍男子玉樹臨風,衣袂飄飄,抬眼看向深邃的夜空,望著那若隱若現的彎月,發出一聲深沉的感慨:“嘖嘖!兩位真會挑時候,也會選地點,果真是良辰美景,賞心悅事!小子,你豔福不淺啊!”
“你他娘的更會挑時候,隻是挑的時候很欠揍!”
莫長風冷眼看向那黑袍男子,麵色冰冷如霜,他現在心裏很煩躁,煩躁的想要將這黑袍男子一掌拍死,隻是在藥王穀之中不便發作,這才沒有動手。
不過,他看著那黑袍男子,倒是感覺此人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尤其是配合那黑色的披風,像極了聖堂使者宋劍吟。
“閣下是誰?找我們又有何貴幹?”花見羞麵色一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一把蔚藍色的長劍握在手中,劍尖指著黑袍男子,謹慎的問道。
“我不找你,是來找個這小子的!”黑袍男子話語隨意,指了指莫長風,淡淡說道。
“怎麼?白天答題答不出來,夜裏就想出來殺人?難道堂堂的聖堂使者,就幹這麼些齷齪的勾當嗎?”莫長風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話語冰冷的說道。
他有九成的把握此人是聖堂使者宋劍吟,想想這家夥一路上老是和自己作對,莫長風就感覺很惱火,倘若此人不是聖堂的使者,殺了會有很多麻煩,莫長風早就揮劍斬之。
“他就是那個聖堂使者?”
花見羞秀眉微微一蹙,看向屋頂上的那個黑袍男子,冷冷一笑,無暇的玉顏上閃過一絲鄙夷之色,冷冷說道:“原來聖堂的使者也喜歡夜黑風高的時候出來行走,還一向自詡清高,真不知道和邪教有什麼區別!”
“大膽,我聖堂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豈是邪教能相提並論的?再敢唧唧歪歪的那麼多廢話,信不信本使先殺了這小子,然後再好好的享受享受你這閉月羞花的容貌!”宋劍吟見到自己被人認出,索性也不再隱瞞,直接一把揭下頭上的鬥篷,向著莫長風狠狠一擲,聲色俱厲的說道。
那鬥篷在宋劍吟靈力的催動下,化為一團黑色的颶風,轉眼間來到莫長風麵前,如同一把告訴旋轉的黑色斧頭,向著莫長風的頭顱狠狠一劈,倘若劈中,莫長風的頭顱非得被其劈成兩半不可。
不愧是築基期的強者,即便受了重傷,無法發揮出本來的實力,可這看似隨隨便便的一擊竟然依舊恐怖如斯!
莫長風麵露凝重之色,心裏暗暗吃驚,他從築基大圓滿跌落下來已經很久很久了,在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感覺築基有什麼了不起,可是現在麵對這巨大的詫異,他隻能自嘲的苦笑。
築基築基,築的是仙基,那是一個與凝氣期截然不同的境界,踏足築基的修士單單從力道上來講能夠發揮出三千斤的力道,比起凝氣期的大圓滿生生多出一倍,凝氣期與其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