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將莫長風和淩素雪帶進閣樓之後,幽然一笑,從容的取出一枚玉簡,雙手掐出一個印記,向著玉簡一點,一點之下玉簡顫抖不已,發出吱吱的嗡鳴之聲,然後從中射出一道紅光。
紅光悄然射出,落在閣樓的牌匾上,整座閣樓似乎受到什麼重物撞擊,嘩然一震,七彩光華流轉,幻化出一個巨大的彩色光罩,光罩上隱隱浮現出風雨雷電四種自然之相,將整座閣樓罩在其中。
莫長風微微凝眉,他能夠看出這是一個守護陣法,這陣法威能怎麼樣暫時還看不出,不過這精妙絕倫的程度絕對堪稱人間奇跡,足見這陣法的凝煉者在陣法之道的造詣有多深。
紅袖將陣法開啟之後,並沒有說什麼話,而是將二人帶到了樓上,推開門之後,對著裏麵的一個少女略微行了一個禮,笑道:“小姐,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將他們帶來了。”
莫長風凝眉看去,那少女身著由淺至深的紫紅色衣裙,頭上戴著幾朵素雅的玉蘭花,肌膚晶瑩如無暇之玉,明眸清澈洞穿春風秋月,輕佻細抹撫琴坐,低眉頷首溫柔中,此人莫長風認識,正是明月大祭司的女兒——星彩。
星彩看到淩素雪,連忙起身,淡然一笑,躬身行禮道:“星彩見過淩前輩!”
淩素雪看著這個少女,目露思索之色,微微蹙眉,清冷的說道:“我認得你,你曾經在白雲宗外門弟子大比的時候來過。”
星彩淺淺一笑,優雅而素潔,她蓮步輕挪,將淩素雪扶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吩咐紅袖上茶,然後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彈奏著一首如她本人般素雅的曲子。
“淩宗主,你可知晚輩為何請你而來?”星彩聲音幽幽傳出,被漫天的琴聲輕挑細抹,淡然生香。
“如果你是為了四年前的那件事情,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淩素雪盯著星彩那神秘的笑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麵色一冷,冷哼一聲,清冷的回答道。
“嗬嗬···淩宗主何必這般戒備,晚輩區區一柔弱女子,在您眼中能翻起什麼浪花,找您前來不過是想給您介紹一個人罷了!”星彩觀察著淩素雪的神色,清澈的眸子微微轉動,悅耳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意。
“哦?你倒是說來聽聽!”
星彩停下撫琴的玉手,清澈的眸子猛然一凝,抬手一指莫長風,說道:“淩前輩可認得他?”
被星彩這般一指,莫長風頓感頭皮發麻,他突然之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就要大禍臨頭一樣,他總感覺這個名叫星彩的女子一直以來都在算計著什麼,可究竟是什麼,他又猜不到。
“他是本座的弟子仇風,有什麼問題嗎?”淩素雪冷冷看了星彩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盡管她一直以來都沒有小瞧這個名叫星彩的女子,可她還是不喜歡一個晚輩裝出一幅高深的姿態,這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星彩挽了挽胸前的一抹青絲,神秘的笑了笑,幽眸一轉,緊緊盯著淩素雪,淡淡說道:“仇風不過是他的化名,他真正的名字叫莫長風,仙雲州莫家的嫡子,四年前名震東道大陸的第一修真天才!”
聽到仇風就是莫長風的那一刻,淩素雪的身體驀然一顫,一方麵是因為這個消息太過匪夷所思,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四年前的那件事情莫家也參與其中,淩素雪還清楚的記得當初的情形,她親眼看到莫雲嵐夫婦踏進了葬魂嶺。
“你···你不要再說了!”淩素雪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狠狠的盯著星彩,冷冷的說道。
星彩似乎沒有聽到一樣,淺淺一笑,繼續說道:“四年前,東道大陸共有一千多個勢力同時受到了一封代號為‘獵鷹’的匿名信,信的主人威脅他們的掌權者去一個代號為‘葬魂嶺’的地方,如果沒有按照要求前去,整個勢力將會在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而那些去了的人便再也沒有回來。不過,有一個人卻活著回來了,那就是淩宗主你!晚輩說的對不對?”
淩素雪身體一震,幾乎是癱在椅子上,麵色蒼白的苦笑不已,她現在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何沒有和那些人一起死在葬魂嶺,如果是那樣,倒也省卻了許多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