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風看了看這群修者的服飾,認出他們是聖盟的官兵,先是一愣,又是一喜,心中暗想:“莫非是花如意良心發現,特意派人來接我們?”他直到此時仍然對花如意念念不忘,雖然知道自己千不該萬不該這樣去想,可是終究難敵心中兒女情長。
南宮燕看著這許多聖盟官兵越來越近,直奔山莊而來,她胸口起伏不定,麵色惴惴若有心事一般。她眸子一轉,猛地一拉莫長風的袖子,急急說道:“愣著幹嘛!還不快逃,等著被抓嗎?”
莫長風聞言,又看了那幫聖盟官兵一樣,隻見其個個裝備精良,麵貌凶煞,顯是來者不善。他額頭上禁不住冷汗直冒,心念一動,翻然醒悟 :“多虧南宮姑娘提醒,否則我仍沉浸在迷霧之中,到時候做了刀下亡魂,說不定還給別人數錢呢!”
莫長風打定注意之後,便不再遲疑,拉著南宮燕就往回跑,想去通知母親穆水清。誠不想,三人在半路上撞了個正著,南宮燕道:“你們跟我來,我房間裏有一條密道,可先進去躲上一躲。”莫長風和穆水清自無意見,皆跟著南宮燕向她房間走去。
南宮燕到了房間之後,竟直撲裏間而去,然後鑽進帷帳之內,翻身上了秀床。莫長風平生極少進女孩子的閨房,更沒進過女孩子的帷帳,僥是他臉皮頗厚也還是有點羞澀,一臉驚訝的問道:“南宮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
南宮燕想起昔日受他欺負的事情,便有意捉弄於他,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說道:“你躺進來試試不就知道了!”不待莫長風回答,她便伸手將莫長風拉到床上,然後將其按在床的裏側,之後她掀起床前的繡花枕頭,揭開枕席,在床板上的一個八卦圖騰之上連點數下。
隻聽“嘭”的一聲,莫長風的身體就掉了下去,摔了個屁股開花,發出一聲“啊”的慘叫。南宮燕聽後,撅了撅小嘴,眼中笑意盈盈,然後回身向穆水清福了一禮,說道:“莫伯母,委屈您了!”穆水清指著南宮燕,眼中頗具讚賞之色,笑罵了一聲“鬼機靈”,便從密道口翻身躍了下去。
待莫長風和穆水清下了密道之後,南宮燕突然從秀床上翻身下來,走到書架旁邊,搖了搖架子上的一個黑色酒壇,知道裏麵有酒,便取出一枚黃豆大的褐色丹藥,一甩手丟了進去。她做了這些之後,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複又折回秀床之上,將一切布置停當之後,翻身進入密道之中,再將密道輕輕關上。
密道之中陰暗潮濕,又少有人進,因此牆壁、台階上均長滿了蘚苔,滑溜溜的很不好走。南宮燕傷勢初愈,而且也還沒有熟悉自己靈力全失的狀況,翻身進去之後,腳下一滑便扭上了腳,禁不住一聲慘叫喊出,直痛的淚水汪汪,好不惹人疼愛。
莫長風忙將她扶住,眼含切切,關懷道:“你怎麼了?”南宮燕道:“怕是扭了腳了。”莫長風又問:“還能走嗎?”南宮燕試了一下,腳一沾地便痛不可忍,於是搖了搖頭,眼巴巴的望著莫長風,說道:“ 恐怕走不了了。”
穆水清乃是久經修行的老手,見慣了各種跌打損傷,這點小傷倒是難不住她,她俯下身來,在南宮燕腳踝處一陣推拿揉捏,隻聽“哢哢”幾聲骨骼錯位的聲音傳出,片刻之間就將南宮燕錯位的骨骼接好扶正。她歎了口氣,對莫長風說道:“我雖然幫她矯正了骨骼,可是短時間內她還是不能下地走路。風兒,你背著她走吧!”
南宮燕小臉一紅,羞答答的說道:“伯母,男女授受不親,如何能讓他背我?”
穆水清笑嗬嗬的看著她,一臉溫和的說道:“燕兒,你和風兒雙修道侶的事情當真認為我不知道嗎?”
南宮燕聽到這話,羞的直垂下頭去,低低的解釋道:“伯母休得胡說,我們的雙修印記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結成的,實屬偶然,我和他之間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