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善也慌了,便轉過子玉的身板對著他說道,“好了,別哭了,再哭就是醜八怪,沒人喜歡了,師叔隻是回家辦點事,又不是不回來見你,要是你想師叔了,我們去找師叔不就得了。”子玉一聽止住眼淚,抽提著,“真的···”
暮秋月也笑著迎合著子善說道,“當然是真的。”這兩人一說一哄的,倒是讓子玉終究不哭了,暮秋月便也與他們道了別,遂直走進雲中殿。
進入殿中,殿中的幾人早候著,見進來一清凡脫俗,似乎有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容顏,都為之驚豔,鶴青雲微笑著對著暮秋月。暮秋月便上前對著馮濂溪和鶴青雲、慕容鴻雪拘了一禮,簡單的道了別。
便隨著慕容鴻雪一同出了莊,在莊外,備好了馬車,鶴青雲與馮濂溪在門口親自來送暮秋月,隻見馮濂溪與慕容鴻雪再一旁道別,鶴青雲便上前對著暮秋月,鶴青雲本就高大,這一站,暮秋月還得抬著頭看著他,隻見他用手扶了扶暮秋月的發髻,笑道,“娃娃,今日一別,以後可得掛念掛念為師哦。”
暮秋月抿嘴笑著,“徒兒一定時時刻刻想念師傅。”說完便上了馬車,撩開車窗簾凝望著鶴青雲,鶴青雲隻是招著手,“去吧,你的廂房為師給你留著,娃娃哪天想為師了,回來便可。”
車內的暮秋月“嗯”了聲,便隨著馬車漸漸遠去了。
暮秋月看著慢慢消失在眼簾的齊雲山莊,心中一痛,眼淚硬是在眼簾裏打轉,卻不讓它流下來,一旁騎馬的慕容鴻雪隻看著暮秋月,便道,“想回來,與你母後說聲,隨時都可以回來。”
暮秋月轉過頭看著慕容鴻雪,“嗯”了一聲,便放了簾子,坐回車內。
公主府
府內一處院落,寬大適中,院內布滿樹蔭,清爽愜意,這樹蔭下正巧安置著一張石桌,和一些石凳,桌上擺著一副圍棋,而此時凳上相對坐著兩名男子,相繼悠閑的下著桌上的棋子。
身著綠色衣衫的男子拿起棋盤旁的一杯茶,抿了一嘴,提起右手下了一子在棋盤內,而對麵身著橙色衣衫的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頭,想了片刻,再下了一子,抬頭對著綠衣男子說道,“我說,每次與你下棋,你都是步步逼人,何必如此認真嘛。”很是不滿的語氣。
綠衣男子輕笑一聲,又是一記子直下盤中,抬頭對著橙衣男子,“你輸了。”
“哎呀···,剛才那子下錯了,下錯了,這局不算,再來一局。”橙衣男子不依,硬要重來,那綠衣男子隻抿嘴笑著,便與之繼續。
綠衣男子此時邊下邊說著,“宮中傳信,說雲鳳公主要回來了。”橙衣男子剛準備下子的手停了下來,望著綠衣男子,“什麼時候回來。”說完表情不變的將剛才停住子下入盤中。
“昨日聽聞慕容大人出宮去接的,隻怕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綠衣男子瞟了一眼棋局,再下了一顆黑子。
橙衣男子冷笑了笑,“回來就回來唄,難不成你還怕了。”送完綠衣男子剛下的黑子已被橙衣男子剛下的白子吃了。
綠衣男子看著被吃掉的黑子,笑道,“恐怕這公主府以後沒這麼自在悠閑了。”
橙衣男子此時抬頭看著綠衣男子,道,“我們幾個在這府內幾年,能把府內幾十口人整頓的服服帖帖,還怕一個十幾歲的小公主不成。我看這公主出宮這麼多年沒回來過,說不準就一個毛頭小丫頭,跟那些權貴大小姐也差不了多少。”
“你如此想,那為何皇後娘娘要將這鳳錦王朝唯一的公主送出宮去。”綠衣男子邊說著邊下子,隨手又端起茶喝著,卻見杯裏早沒了茶水,遂喚了小廝再換了一壺茶。
那橙衣男子沒說什麼,皺著眉頭,便又見綠衣男子說道,“這公主要回來,你院裏的那些舞姬怕是也該清理清理,公主府始終是這雲鳳公主的府邸,這要是傳入皇後耳朵裏,恐怕有你好受的。”
那橙衣男子一聽,頓時一陣氣,便道,“嗬···我倒要看看這不聞世事的小公主有什麼本事來整治我呢。”
綠衣男子一子下落,冷笑了一聲。“你又輸了。”對麵的橙衣男子隻搖著頭便接過小廝遞來的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