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男子雙手合並恭敬的對著暮秋月,“瑾遷昨日便知公主今日會歸來,一早便吩咐下人準備了一切”見慕容鴻雪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對著暮秋月說著。“公主,瑾遷已安排了膳食與浴湯,不知道公主先是洗浴再用膳,還是先用膳再洗浴。”
暮秋月看著此男子的神色,總不是很喜歡,那沒任何表情的臉上似乎透著希許不羈似的,讓暮秋月感覺她的到來讓這裏的所有人都不樂意般。遂看了一眼慕容鴻雪,道,“三父郎,今日趕路想必您也乏了,不如就留在此處歇息一晚再回宮,月兒遣人給母後說一聲,如何?”
慕容鴻雪沒想到暮秋月會留他一宿,心道月兒甚是有心,便也應了。“既然月兒要留為父,那就這麼辦吧,。”
“瑾遷是吧!”暮秋月看著麵前的男子,男子抬著頭看了眼暮秋月,答道,“是的···,公主。”
“你且吩咐下去,先用膳吧。”暮秋月說著。麵前的瑾遷聽後,便道,“那請公主與慕容大人移駕玉竹園用膳,瑾遷這就命人擺席。”
玉竹園?暮秋月雖目前疑問多多,可這府邸本就是母後賜予她的,以後有的是時間去熟悉,便也起身與慕容鴻雪一同跟著瑾遷前往玉竹園。
來到玉竹園此地四周竟是布滿竹林的院落,而再偏右的竹林側有一個小小的池塘,池塘裏樹立著一座假山,池裏還有少許魚兒,自在的遊曳著,而池塘不遠處有一圓石桌。此時石桌上已擺好了膳食。一看便也明了,暮秋月心裏道,這瑾遷倒是挺有心思,在著充滿自然氣息的地方用膳,果然愜意。
遂與慕容鴻雪一同坐下,看著桌上的菜肴,竟是暮秋月兒時在宮裏常吃的菜,心裏湧上一陣懷戀,嘴角勾起,笑了笑。一旁的慕容鴻雪見狀便問,“月兒,怎麼了,這菜不合你胃口,也難怪,你走了這麼幾年,生活膳食恐不同了。”
暮秋月笑顏的對著慕容鴻雪,“不是,月兒幾年沒回,看著這桌子菜肴甚是懷念。”
便微笑的轉過頭對著站著的瑾遷,溫和的道,“謝謝了···”此時瑾遷竟是一愣。又見暮秋月說道,“你也別站著,與我們一同用膳吧。”
愣著的瑾遷回過神一臉疑惑的看著暮秋月,見慕容鴻雪示意的點了點頭,遂也坐下了。
身旁的慕容鴻雪抿嘴笑看著夾菜的暮秋月,對著瑾遷道,“瑾遷,你在府內也有七、八年了吧!”
“是的···”瑾遷低著頭說著。隻見慕容鴻雪又繼續說道,“當年皇後娘娘念公主甚小,又被送出了宮,那時你雖與府內其他幾人已冊封,但這儀式一直沒得著落,倒是委屈了你們幾人,既然公主已回,畢竟是帝王之家,這儀式還得照常舉行,也好給皇上和皇後娘娘一個交代。”
瑾遷頓了頓,道,“是···,瑾遷下去會安排妥當。”吃著東西的暮秋月聽著二人的話語,甚感疑惑,儀式?什麼東西,難不成她回來還得給驅邪,洗塵?
便帶著疑問的神色看著慕容鴻雪,“舉行什麼儀式啊?”慕容鴻雪此時夾了一塊魚肉放置暮秋月的盤內,道,“這府內的侍郎在你離開時便就招來了,當時你已出宮,這成親儀式一直未舉行,就等你回來一並給辦了。”
暮秋月“哦”了一聲,想了片刻,成親?突睜大瞳仁,大聲問道,“誰成親啊?”一旁慕容鴻雪邊夾菜邊說,“自然是月兒你的咯,你當是誰的啊”
“我的···嗬嗬···,三父郎,你沒開玩笑吧,我這回來嫁誰啊”輕笑一聲,隻覺是慕容鴻雪開得玩笑,便舀了一勺雞湯送入嘴中。
“怎麼會是玩笑,剛一進府你不是都看了嘛,這瑾遷和剛才在正廳站著的幾人,都是你的夫郎啊。”
“噗···”暮秋月剛喝下去的雞湯一下給噴了出來,正不打不中的噴在了對麵坐著的瑾遷。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不···不是故意的”說著趕忙用袖子為瑾遷擦拭著滿臉的雞湯水,場麵甚是尷尬,遂一旁的慕容鴻雪喚了下人趕忙處理著這突發事件。
而瑾遷拂袖擦拭著臉頰,動作優雅。“不礙事,謝公主關心。”暮秋月見下人也幫忙弄著,回過神,問道,“三父郎,你剛才···說什麼。”
“他們都是你的夫郎啊,除此以外這公主府後院還有幾十個侍郎。”慕容鴻雪自然說道。
此時的暮秋月半張著嘴,但願自己剛才聽錯了。可再看著慕容鴻雪的表情不像是玩笑話。心道,夫郎?幾十個侍郎?暈了,徹底暈了。敢問母後這是怕她嫁不出去,專門收羅各地俊男,供她消遣啊!